第60章 來，儘管來反！

 “可朕沒有殺李斯，更沒有去問往後造反的人具體有哪些。”

 “趙高這廝本來就是個閹人，朕以往喜歡用他，是因為他心思細，能注意到許多普通宮人注意不到的事情，所以才提拔他做了中車府令。”

 見父親沒有要責問的意思，扶蘇稍微心安了些。

 “你認為朕這樣殺了趙高，很殘暴，對吧？”

 “你有什麼想問的？”

 “李斯會選擇趙高和胡亥，恐怕是覺得你日後會徹底放棄法家選擇儒家治國，如此，他沒了前程，可能會死。法家扛在他一人肩上，他寧肯冒著矯詔的風險也不願意擁護一個從小學儒的秦二世。”

 嬴政平靜點頭：

 這……

 怎麼跟自己還有關係？

 他面色肅然：

 “難道是因為他後來跟我有了爭端？”

 他挑了挑眉毛，不置可否：

 “不是因為他有用所以留著，扶蘇，朕如今很缺人手，李斯也很有用，況且他是個聰明人。”

 扶蘇抓著衣角的手愈發收緊，指節發青泛白，用了極大的力氣。

 “那個時候李斯會幫胡亥和趙高，這主要原因還在於你，你想過沒有？”

 下午時分。

 扶蘇聽明白了，也不算太明白。

 他抓緊衣角，低聲說：

 “就是，就是仙人指引那些。”

 “天下，有能者皆可居之！朕就是這麼打下來的！”

 “還是說，在伱心裡，朕就是這麼個不分青紅皂白胡亂殺人的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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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因為你們學的東西不一樣。”

 “陛……阿父，您今日所說，都是真的麼？”

 “不一樣的。”

 “只要朕還在，便絕無人膽敢造次；而這次哪怕朕不在了，也會留給你一片更好的江山社稷。”

 扶蘇一愣。

 “下一個王朝？是誰做的，咱們不先將那幫亂臣賊子提前捉拿嗎？”

 嬴政瞥他一眼，語氣淡淡：

 嬴政也聽出來了。

 “是真的。”

 “您是認為趙高無用，而李斯有用，所以留著？”

 “好歹你知道輕重，知道先下手為強，要替大秦將禍患提前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