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和親
忘禪在床上翻來覆去,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他心裡記掛著白日的事兒,知道是自己冤枉了景伏城,這一路發生這樣的事情實在太多,所以他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眼看著天色越發的晚,忘禪終是起了身,往景伏城的房間去。
這房間安排不知是故意的還是怎麼的,景伏城就住在他隔壁。
燈甚至還亮著。
裡面有人說話的動靜,忘禪聽出來是常跟在景伏城身邊那小廝東生。
“將軍,您這傷可不行啊,這得去看看大夫吧。”東生擔憂的聲音響起來,“怎地今日受了傷也不說一聲?現在才來讓小的處理傷口。”
“你話是越發多了。”景伏城倒吸了一口冷氣,“輕些!這是想讓我死在這兒?”
東生儼然跟他關係親近,聽了這話也不害怕,還笑了兩聲,說:“可不敢。小的也是擔心將軍您。”
裡面 的傳來動靜,忘禪心裡難受得跟什麼似的――原來今兒個景伏城護著他的時候又受了傷,他為自己不知道受了多少傷了。
他卻什麼都不知道,還冤枉人家。
忘禪心裡難受得緊,抬高手拍了拍門。
“誰?”窗戶上的影子可以看出來東生警惕的站起身,擋在了景伏城的前面。
“是我。”
裡面沉默了幾瞬,隨後東生開口道:“忘禪大師,將軍已休息了,您請回吧。”
忘禪知道景伏城是在怪自己,當然沒那麼容易打退堂鼓,他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小城,你受傷了?”
裡面又是一陣沉默。
忘禪繼續道:“我帶了些寺裡的藥膏來,抹上興許會好得快些。”
東生彎腰與景伏城說了些什麼,隨後腳步聲響起來,東生將門打開了,露出一張苦笑的臉:“忘禪大師,將軍請您進去。”他許是不放心,說完後又壓低聲音接了一句,“將軍心情不太好,請大師莫要惹他動怒。”
忘禪微微頷首,側身給他讓了位置,東生這才出去了。
景伏城坐在軟榻上,背對著忘禪,正在吃力地給自己處理傷口。
傷口在腹部,大約四五釐米,處理後的傷口仍然是肉眼可見的紅腫,甚至有些流膿了。忘禪將藥膏拿出來,坐過去,說:“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