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喜神 作品

第559 韻臺


                 謝傅不知道王右通為何笑得如此奇怪,繼續道:“如果是一廂情願,那接下來的日子就全心全意以表初衷吧。”

  王右通沉聲道:“不,我會不計一切手段得到她!”

  聽了王右通的話,謝傅已經知道是一廂情願,他也與王夫人接觸過幾次,印象說深不深,說淺不淺。

  像她這樣清高冷漠的女子願意愛誰呢,不管如何,王夫人都不是一般人。

  一般女子如何抵擋得了一個位高權重身份尊貴男人的一片痴情。

  王右通笑道:“謝傅,今晚請你過來,除了與你相識,還想請你看一場好戲,看我如何征服她,我匍匐在她腳下二十一年,今晚,我要讓她匍匐在我的腳下。”

  謝傅叫了一聲:“二叔啊。”

  只是情如鬼迷,一聲二叔哪喚得回來、

  王右通正要倒酒,酒壺的酒卻幹了,於是從身上取出一個酒囊,豪飲一大口之後朝謝傅扔去。

  謝傅也不拒絕,張口直接從喉中灌去,直至酒水灌滿口腔,從兩邊嘴角如注流下。

  謝傅抹嘴,久久難言,過了一會兒才深深嘆了一口大氣:“好酒!好烈的酒!”

  王右通豪邁一笑:“當然是好酒,這酒我一輩子只喝一次。”

  ……

  夜深,司馬韻雪卻已經在床榻之上。

  時而蜷縮著身子,時而扭曲著身體,隱約傳出微弱的低吟聲。

  熟悉的痛苦,卻是不一樣的心境。

  死亡真正接近的時候,她卻不想死,她不能坦然了。

  她不捨,她對這人世間還充滿著留戀,她想走到某個人的跟前,對他說一句庸俗的我愛你。

  外面傳來異動,司馬韻雪立即端坐起來,雖痛苦如初,身姿卻紋絲不動。

  啞僕的聲音傳來:“夫人,二爺有請。”

  司馬韻雪露出苦笑,又輕輕倒在榻上,不應不答。

  安靜中啞僕又道:“夫人,我想你應該去一趟。”

  司馬韻雪走了出來,啞僕雙手奉上一支硃紅男簪,說了四個字:“白心山莊。”

  司馬韻雪看到這支硃紅男簪,神色一變,這支雲龍琥珀簪是謝傅的髮簪。

  當日謝傅帶她去購置成衣時,司馬韻雪看見這支髮簪特別,非要插在謝傅頭頂,於是謝傅就順便買下了。

  司馬韻雪淡淡道:“我知道了。”

  王右通,你找死!

  司馬韻雪轉身回屋,走到內室一處,朝地面輕輕一踏,地面立即塌下一個窟窿。

  取出一個布包和一把長劍。

  布包是一套粗布白衣,一雙白布靴,一條簡單的髮帶。

  劍是一把三尺七寸的長劍,比一般的三尺青鋒要長上七分,便是男子懸在腰上,劍尖也要著地,所以司馬韻雪一般都把這把劍背在身後。

  司馬韻雪拔劍七尺,露出劍身,有別的一般寶劍的銀光鋒芒畢露,此劍劍身卻是一種深沉的黝黑,劍刃非但不夠鋒利,甚至有點鈍,像屋簷上的簷角。

  世人皆求寶劍鋒利吹毛斷髮,卻不知道對於絕頂高手來說,卻是求鈍,兵器終究為器,真正殺人的是人。

  越是鋒利的兵器,劍身越是羸弱,唯有能夠承受持劍者龐匹無比真氣的劍,才是絕頂高手需要的劍。

  這把長劍近劍柄處刻著兩個篆字——韻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