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情 作品

第666章 撞見

    他隨手將水杯甩開,水杯脫了他的手,輕飄飄地落在了遠處的桌案上,他抱著凌畫,竟然發現自己一時間捨不得將她放下去躺著,手像是被灌了鉛,粘了膠,帶著幾分粘性,不會動了一般。

    凌畫似乎也沒意見,便這麼靠在他的懷裡,他不放下她,她也沒什麼意見,迷迷糊糊繼續睡。

    不多時,她便睡的熟了,呼吸均勻,滿身酒香。

    宴輕聞過自己滿身酒味,說實話,真不太好聞,但是她發現凌畫不同,哪怕不是好酒,但被她喝下,她身上散發出的卻也是好聞的酒香味,竟然讓他迷戀的不想再去房頂上吹冷風。

    他想親她。

    還想將她壓在身下

    也想揉她在懷。

    更想將她欺負哭。

    程初和紈絝們給他看過春宮圖,避火圖,各種圖,精緻的,粗糙的,都拿給過他,他那時翻了兩眼,便隨手扔了,然後附贈一腳,將汙他眼睛的人踹一個狗啃屎。

    也有紈絝鬧起來,講黃笑話,說黃段子,還講與紅樓女子的風月情,家裡有小妾的,有通房的,娶妻生子的,酒喝高了的,玩鬧起來,也會講一些閨房之樂。

    他那時也覺得汙耳朵,往往都是一把扇子扔過去,或者,將人給趕走,滾他的閨房之樂。

    但他天生記性好,所以,別人說出口的話,他哪怕刻意忘了,但該想起來的時候,卻也能一字不差地想起來。甚至是曾經掃了幾眼的春宮圖畫,也在他腦子裡蹦了出來。

    所以,他不是什麼也不懂。

    他想著,他真是完了。

    他不由自主地低下頭,但在距離凌畫唇一寸的時候,又猛地抬起,將她放回床上,起身站了起來,剛要再走出房門,又想著一會兒她又鬧著喝水,他還要再下房頂折騰,不如練功,練清心訣,練靜心法,總之,他師傅教過他很多,他隨便找出一個,就能讓他壓下這股子燥熱。

    於是,他走到不遠處的矮榻上,盤膝而坐,第一次,在深夜裡,不好好睡覺,認真地練起功來。

    凌畫卻睡的沉了,睡的踏實了,竟然再沒要水。

    過了子時,宴輕的酒勁兒已過去,不再火熱一團了,才收了功,上了床,重新抱了人在懷,看著她睡的紅撲撲的小臉,滿身的酒香,到底是已經能忍住了,於是,揮手熄了燈睡下。

    第二日,兩個人都睡到了天色大亮。

    吃早飯時,凌畫瞅著宴輕一副沒精神的樣子,問,“哥哥,你昨兒沒睡好?”

    宴輕“嗯”了一聲。

    凌畫問,“你是不是喝不了烈酒?我記得上一回在周家,你喝了烈酒,第二日也是不精神。”

    宴輕想說“我不是喝不了烈酒,而是喝了烈酒後,看著你就受不了。”,但這話他自然不可能告訴她,只看了她一眼,故意說,“你總是踢被子,伸胳膊又踢腿的,還說夢話,擾的我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