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情 作品

第443章 醉酒

    凌畫回到總督府,實在睏乏的厲害,洗洗漱漱很快就睡了。

    西河碼頭是整個漕郡的不夜城,直至深夜,依舊燈火通明,絲竹管絃笙歌不歇。

    一罈浮生釀被宴輕和林飛遠喝完,二人覺得不能盡興,又讓人開了兩壇海棠醉。

    只要不提凌畫,林飛遠的心情在酒水的麻痺下,便可以將宴輕當做一個很好的酒友,而宴輕差不多也是如此,所以,二人從最開始的針鋒相對,互相看不順眼,到後來話語竟然投機,從吃喝玩樂聊到這些年幹過的那些不怎麼是人乾的事兒,最後,竟然還生出了幾分的臭味相投的惺惺相惜。

    林飛遠說起那些年他收藏的美人,眼睛都是亮的,又說起自從見到凌畫後,那些美人都被他打發了,有人走時,還十分捨不得他,抱著他大腿哭的梨花帶雨,他那時冷心冷肺,終究是狠心一個都沒留。

    宴輕鄙視他禍害人家姑娘,罵他狗東西,若他不是在漕郡做紈絝,在京城做紈絝,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的話,他早就把他吊到城牆上曬三天讓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處了。他那些在京城的紈絝兄弟們,就沒有一個不可愛的。

    林飛遠最後喝的眼睛都紅了,承認自己當年的紈絝做的與宴輕這個紈絝很是不同,他納悶,“你怎麼把紈絝做的這麼清新脫俗的?”

    宴輕得意地揚了揚眉,很是驕矜地說,“因為我不近女色唄!”

    林飛遠:“……”

    眾人:“……”

    不近女色是個什麼好品質,他們也不太能理解。

    王六心想,小侯爺您不近女色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大約要辛苦主子了,就他這樣看著一點兒也沒開竅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知風曉月與人牆頭馬上月下花前。

    林飛遠酒量到底沒有宴輕好,所以,他喝的爛醉如泥後,宴輕也只有七八分的醉態。

    宴輕放下酒杯,看著林飛遠倒在桌子上,很是鄙視,“這麼一點兒酒量,不知道心怎麼那麼大。”

    他嘟囔,“真是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竟然還惦記凌畫!

    若凌畫真應了他,憑著她那麼多算計心眼子,還不得把這麼個東西給吃的骨頭都不剩?

    王六對宴輕已很是佩服,誰能想到,小侯爺沒與林公子打一架,一番話語不止讓林公子的氣勢洶洶熄啞了火,還在酒桌上把人給喝倒了,這也算是另類的讓人服氣。

    他不佩服都不行。

    他試探地問,“小侯爺,這麼晚了,您是歇在這畫舫上,還是回總督府?”

    “她呢?”宴輕問。

    王六搖頭,看向雲落,“主子那邊是個什麼情況,小的不知。”

    雲落適時說,“主子已回了總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