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寶玉 作品
第96章 一種儀式
“漏水?你等等......”
完全沒有聽懂老五李寶貴的黑話的排長陳石皺起了眉頭,語氣疑惑的問道:
“剛才我就想問你,你之前說的什麼追秧子是個什麼意思,我怎麼聽著有點耳熟呢。”
“追秧子?綁......”
老五李寶山話說一半,陡然間神情一滯想起了什麼,連忙轉口解釋道:
“嗐,家鄉話,說習慣了,排長你聽不懂我就不說了。”
“家鄉話?”
排長陳石頓時臉色鐵青,稍加思索後便扭頭對著老馬水生二人說道:
“老馬,你倆把這舌頭給連長送去,就說咱排的新兵給他上了個雙保險。”
“得嘞。”
班長老馬咧嘴一笑便和水生一起架起被扒成光豬的南棒哨兵,向連長吳謹的方向走去。
聽出了排長陳石言語裡的誇獎,老五老六哥倆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尖。
“瞎樂什麼,你倆跟我老實說!”
見身旁再無其他人,排長陳石咬著牙湊到哥倆身邊低聲詢問道:
“當老子沒剿過匪嗎!這黑話你們到底從哪學來的!”
這年月一般老百姓哪裡聽得懂黑話,更別提說了,他可是清楚的記得這哥倆說過,對追秧子這一套熟的很。
怪不得這哥倆總透著一股子無法無天的味道,對槍炮武器也極為熟悉,別是盤踞在哪個大山頭的少當家吧!
要知道這個時候可不僅僅是北部戰爭,國內剿匪的動作亦是愈演愈烈。
只因這些土匪不僅僅是打家劫舍的惡徒,更多的是藍軍殘餘部隊收攏起的勢力。
其中不乏軍統中統的特務糾結起武裝力量頻繁對當地百姓與部隊發起衝擊。
這倆小子是土匪的消息一旦傳出去,那可是嚴厲打擊的對象。
哪怕政策從寬,也得被拉走審查罪行,即便最後沒什麼罪,也會是一輩子抹不掉的汙點。
排長陳石不禁有些頭疼,他敢肯定這哥倆說的黑話不止他一個人聽到。
見漏了底瞞不下去,老五李寶貴只好一臉訕笑的撓了撓頭低聲道:
“排長您放心,就是說習慣了,我家現在不是土匪......”
“嗯?!”
“不不不,我家以前也不是土匪。”
見排長陳石臉色逐漸發黑,老五李寶貴趕忙解釋著:
“我二嫂的爹叫孟庭虎,幾十年前的老土匪,不過人早沒了,那時候我們哥倆還沒出生呢,真真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