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福 作品

第 66 章 66

    男人說的話,連半個子兒的可信度都沒有。

    唐月舒又不是真在什麼城堡里長大的不諳世事的公主。

    不過林川說的談工作,她還是留下來了。

    林川就坐在沙發上和她溝通起兩家公司合作的項目。

    其實在唐月舒看來,負責人應該是後來來杜氏籤合同的那位員工才對,林川一個當老闆的,這件事本身也沒到要他親自來負責的程度。

    而且顯然他的工作重心不在這個和朋友合夥開的公司上。

    唐月舒還是給林川叫了餐,來之前叫好的,那時候她還沒想到這人會拿自己的身體騙她。

    她站了起來,說“你自己吃,我回去了。”

    唐月舒在這點上做得比很多男人都要翻臉不認人點,在床上的時候纏綿並不作假,但她下床之後,彷彿一點也不惦記昨晚的親密。

    林川笑著拉住她“月舒,陪我一起吃吧,沒有你我吃不下。”

    很拙劣的謊言。

    “我看起來很下飯嗎”唐月舒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不止,你自己看起來就很美味。”林川說。

    他用一種很平靜的語氣說的,平靜到唐月舒都有點聽不出來他在耍流氓。

    “吃完再走吧,就當照顧一下病人。”

    “你已經好了。”

    林川很順滑地接下去“再病一場也是可以的。”

    她吃苦肉計。

    唐月舒自從用自己原生身份和林川再遇時,她變得比在巴黎時彆扭。

    那時候她只是一個在巴黎留學的窮學生,不用考慮身份,她和林川在一起時沒想過家世的問題,但她自己那時候就清楚,分開是遲早的事情。

    只不過他們都沒把握住分寸,陷入得比想象中要深。

    可那又如何,沒有什麼人和感情是割捨不掉的。

    唐月舒之前是這樣想的,但是現在,她清楚感受到自己正在重蹈覆轍。

    林川似乎沒察覺到她情緒一樣,他將人哄坐下來陪自己吃晚飯。

    今晚他倒是沒借口將人留下來,唐月舒也不願意,顯然她願意的話,林川也不用找藉口。

    唐月舒自己開車來的,甚至都不用林川去送。

    林川站在門口將她送出門,絲毫沒有病一場之後剛剛痊癒的自覺,他說“今晚真不留宿嗎”

    這句話說得像是唐月舒在外面養的狐狸精。

    唐月舒說“不了。”

    她拒絕得還挺正經,但沒和林川說要進一步,也沒說要結束和他的那種不健康的關係。

    唐月舒離開後不久,林川在唐月舒昨晚本來應該睡的房間撿到了她平時戴手腕上的表。

    他盯著那隻手錶,沒著急歸還。

    京市下了幾天的雪,地面上開車都不太方便,但是打工人確實沒辦法好好欣賞這雪景。

    唐月舒在週五的下午收到了林川的消息,當時

    她已經回到自己的住處。

    是一張圖片,她的手錶被他拿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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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裡面的那隻手角度卡得正好,很好看的手。

    唐月舒這幾天忙瘋了,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手腕上少了東西。

    林川問她要地址,說給她送過來。

    唐月舒現在的住址離林川住的酒店並不算近,她回了一句

    我下單個同城快送,或者下次找你拿

    那塊手錶本身就是林川送的,兩年時間,這塊表已經絕版了,手錶上除了一些佩戴的痕跡,倒是保管得還不錯。

    當初林川送的時候唐月舒還開玩笑問他值不值一百來萬,現在應該不止了。

    林川看著手機上的消息,修長的手指在手機上敲打著,發過去一句話

    地址給我,我下單

    不久後,林川看著手機裡對面分享過來的地址挑了一下眉。

    他不緊不慢地去挑選今晚出門的衣服。

    同時拒絕了手機裡的其他邀約。

    自從知道林川最近的工作安排都在京市,每天聯繫他的人不少,鍾驍禹算是一個。

    這位公子哥在公司管理上沒什麼天賦,在社交場上倒是很吃得開。

    他也坦誠,京市不少人想通過他約林川。

    林川想見,他才敢點頭安排。

    這裡面有不少是想牽紅線的,而鍾驍禹對誰家未婚的少爺千金都知道一點,連帶著林川對京市這個豪門圈的事也知道不少。

    林川拒絕了鍾驍禹的邀約,對面也沒驚訝。

    不過林川補充了一句“以後關於這類型的邀約不用問我的意思,你直接幫我拒了就行。”

    鍾驍禹這個人能在社交場上如魚得水,很大的一個原因就是他八卦。

    “林哥,我八卦一句啊,你要是不想說不說就是了,”鍾驍禹的聲音在手機那頭響起,“我看你沒什麼婚約也沒什麼緋聞,還不樂意接觸別的姑娘,是不是心裡有人啊”

    鍾驍禹也就隨口一八卦,林川這種條件,應該是身邊有人,而不是心裡有人。

    沒想到林川承認了“嗯。”

    “”

    “林哥你還有沒追上的人”鍾驍禹愣了一下,這得是什麼天仙啊

    “還在努力。”林川說。

    鍾驍禹覺得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草臺班子。

    醜的人有美女惦記,帥的還在當舔狗。

    不過也合理,眼光這種東西,哪有什麼統一標準。

    “林哥那你繼續努力吧,我不打擾你了。”

    鍾驍禹懂事地掛了電話。

    不知為什麼,在開門看到林川的那一瞬間,唐月舒並不是很驚訝。

    從她將地址發過去時,過來送東西的人究竟是誰就是一個盲盒。

    現在開到了最高規格的一個。

    林川身上穿了一件深棕色的大衣,裡面能看到是一

    件黑色的毛衣,比較貼身的款式,戴了一個十字架吊墜的毛衣鏈。

    唯一讓唐月舒比較在意的是,他臉上戴了副金絲框的眼鏡。

    “我的手錶呢”唐月舒伸出了手。

    她這麼說著,目光卻是落在林川臉上,他戴了眼鏡之後,身上莫名多了股斯文敗類的氣質,說不勾人是假的。

    而她在看林川的時候,對方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

    唐月舒已經結束了一週的工作,剛回來就換上了居家服,卸了妝,一頭長髮現在用一個大鯊魚夾夾起來。

    她身上穿著粉色毛衣,毛衣上還設計墜著一個小熊的那種。

    這一身打扮走出去不像被喊“唐總”的人。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林川問。

    他的手插在大衣兜裡,唐月舒的手錶大概率也在其中一個兜裡。

    唐月舒的門都沒大開,她說了一句“你要是想進來坐的,拿手錶當什麼藉口”

    林川笑了聲,手錶被他從兜裡拿出來,拿過唐月舒的左手,就站在門口給她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