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民壯辦事處

高攀龍聞言，心中如釋重負，長吁了一口氣，興奮地來回踱了兩步。

不過，他還是放心不下，又走向戚建業，“仲文，這件事交給你，本府是放心的，不過，此事事急日短，內閣、兵部日夜催逼，每日過問，你有什麼難處或是需要本府做什麼的，你就儘管提出來。”

戚建業心知自己一番話給了高攀龍巨大的希望。不過，這事畢竟直接關係到高攀龍的烏紗帽和前途命運，冒然交到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外省年輕人手中還是要冒風險的。

萬一最終這五萬民壯沒有著落，戚建業到時一拍屁股抹腳底開溜，朝廷諸公只會揪住高攀龍不放。高攀龍除了辦差不力，還會落一個為官糊塗、識人不明、被人矇蔽的負面風評。

戚建業知道高攀龍會有此一問，心中早已打好了腹稿。這麼大的事，需要的人力、投入的精力是巨大的，高攀龍自己和府衙中各佐貳官、各房司吏都商討過，都覺得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完成。

現在到哪裡找人的問題已經有了方向，下步關鍵是如何組織實施？用後世時髦的話說就是需要前瞻性謀劃、系統性部署、整體性推進。

戚建業胸有成竹，娓娓道來：“府尹大人，小人是這麼籌劃的。第一，此事急難險重，需要大人親自掛帥坐鎮，府衙中要有一名佐貳官為副手，在這五日內全力推進此事。”

“嗯，這是自然。本府責無旁貸。”高攀龍點了點頭。

“第二，在府尹大人之下，府衙可成立一個臨時的辦事班子，可以簡略稱為“民壯辦事處”，直接向大人負責，抽調府衙兵房、戶房等書吏、京畿各縣的書吏共同參與，專司負責從難民中挑選民壯、人員登記、職事通傳、民壯編練等事。小人此次帶來京師的近三百人都可編入這個辦事班子，全心全力參與此事。他們很多人經驗都很豐富。在民壯辦事處，下設統計處、宣教處、督辦處、編練處。”戚建業吐出了幾個新名詞。

“這個也無問題，本府可以做到。不過這統計處、宣教處、編練處是……？”高攀龍聽到這幾個新名詞，面露疑問。

“大人，顧名思義，統計處主要負責難民登記、數量統計，每日確定一個時間，對一日的民壯挑選、宣教、編練的事宜進展進行彙總，統一計算，形成每日工作小結，這樣大人就能準確地掌握每日進展、遇到問題，內閣和兵部來詢問，我們拿出這個每日小結，情況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