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薑糖 作品

22.“你是晚玉吧!”

男人精壯的胸膛就這樣沉沉的壓了下來, 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就近在耳畔,那強勢而又獨屬於蘭鳶山的氣息恍若有生命一般,將謝宛完全包裹了起來, 令他恍惚, 如同深海里的溺水者,幾乎要溺斃其中。




“蘭鳶山.......”




謝宛被粗糲的掌心捂著半張臉, 動彈不得, 只能由著男人欺負他, 一頭長髮被撩開,他此時如同砧板上的兔子, 只能任由抓著他的一雙大手為所欲為。




脖子上又被咬了一下,緊接著, 便是溫暖溼滑的舌尖,舔過, 安撫性地吻了吻。




謝宛腳背不自覺地繃直, 指尖用力抓住傳單,帶著哭腔道:




“蘭鳶山......”




他難耐地說:“你欺負我。”




“欺負的就是你。”蘭鳶山沒把謝宛的控訴當回事, 在他脖子上某一塊凸起的地方親了又親,指尖摸了又摸,像是有些愛不釋手,語氣裡帶著很明顯的笑意, 既像是調戲又像是痴迷:




“這裡怎麼這麼香?嗯?”




蘭鳶山大手一攔,將謝宛拉進自己的懷裡,將臉埋進謝宛的脖頸處, 含含糊糊地親:




“小公主嗎,香的要命。”




謝宛由著蘭鳶山親他。




他還以為蘭鳶山會對自己昨晚和別的男人過夜這件事不依不饒,但沒想到蘭鳶山純粹好像就是想拿這件事當做理由和藉口欺負他。




謝宛身上沒有哪處是蘭鳶山沒碰過的, 後腰處那段鳶鳥紋身更是被親了無數遍,即使在夜裡沒有開燈,蘭鳶山看不見,也能準確地找到那處地方。




晚玉後腰那處鳶鳥紋身是十八歲成年那一天去紋的,沒有告訴任何人,等紋完了才給蘭鳶山看的,把蘭鳶山氣的不清。




蘭鳶山比晚玉大兩歲,當時兩個人認識的時候晚玉甚至還沒成年,蘭鳶山習慣性地照顧他,幾乎是把晚玉當兒子看,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捨不得晚玉疼一下的。晚玉也愛跟著他,一個富家小少爺老是在他這個小混混屁股後面跑來跑去,蘭鳶山手底下的人都戲稱晚玉是蘭鳶山的小童養媳。




蘭鳶山當時還有點怕晚玉聽到這個稱呼不高興,命令他們都不許在晚玉面前提起這個稱呼,但是沒想到晚玉挺樂意的,屁顛屁顛地應了,把蘭鳶山搞得又是好笑又是無語。




不過晚玉其實也是挺叛逆一個人,爸媽不讓晚玉和蘭鳶山親近,他非要;蘭鳶山讓他沒事離自己遠點,少扯上關係,晚玉也不,十八歲生日那天就去把鳶鳥紋身紋上了,還喜滋滋地給蘭鳶山看,把蘭鳶山看得暴跳如雷:




“你不疼的嗎!這麼大一個紋身!”




蘭鳶山看著幾乎要覆滿後腰的紋身,心疼的在滴血:




“你真是瘋了!”




“不疼。”晚玉滿不在乎,像是看不懂眼色似的,又湊過來抱住蘭鳶山的腰,仰頭費勁地親了一下蘭鳶山的下巴:




“喜歡你。”




“........神經。”蘭鳶山拍了一下的腰,警告道:“下次再不聽話,就把你扔掉,然後我遠走高飛。”




“切。”晚玉噘嘴:“除非你死,否則你絕對不可能離開我的,也不可能把我扔掉。”




蘭鳶山看他:“這麼自信。”




“嗯呢。”晚玉說:“無論你到哪裡,我都能找到你。”




只要你還活著,我就能找到你。




那我死了呢。




........死了?




不,你不會死。




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救你,即使是付出我的生命,我的所有。




因為你才是我的一切,蘭鳶山。




耳畔的話似乎還在環繞,蘭鳶山額頭冷汗遍佈,幾秒鐘後倏然睜開眼,心臟急速跳動著,幾乎要跳出胸腔。




記憶的晚玉還是那副軟糯可欺的模樣,但蘭鳶山知道,一切都變了,早就有什麼東西和之前就不一樣了。




他死了。早就死了。




死在二十五歲那年,死在去看望養父的路上。




他甚至沒來得及見晚玉最後一面,還沒來得及親他,告訴他自己早就後悔了,他喜歡他喜歡的要命,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