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夏澈和姜釐兩人各住在音樂廳南北兩邊,於是直接約在了音樂廳門口見。




而於瑎妹妹傳媒學校距離演出的音樂廳有十幾l公里,得知女生沒有車後,夏澈過去的時候順路稍了她一程。




“喂?澈哥到了嗎?”於霏握著手機站在校門口,穿著簡單的衛衣牛仔褲,四處東張西望。




“我現在在你們校大門口往前大概三百米的位置。”夏澈被堵得沒脾氣了,“你們學校人真的很多。”




“週末是這樣,澈哥你別動,我現在走過去!”於霏一邊說一邊小跑,沒一會兒就看到了扎眼的suv,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問,“哥可以坐副駕駛嗎?”




夏澈直接幫她把副駕駛門打開,很有底氣地說:“坐。”




他可是提前跟裴燎報備了的,當然不心虛。




裴燎這幾l天忙得出奇,中午他發完詢問,對方匆忙說了個“可以”,一直到現在都沒回復過。




於霏快速鑽進去繫上安全帶,嘴很甜地打招呼,完全不怕生:“澈哥你本人比照片好看哎。”




“謝謝,你照片本人都好看。”夏澈笑著回了一句,“飲料在後面小冰箱裡,有茶和飲料,想喝什麼等會兒停路邊給你拿。”




“烏龍茶吧。”於霏打開小鏡子,“澈哥介意我補個妝嗎?”




“你隨意就好。”夏澈說,“我會盡量開穩些的。”




於霏笑得不行,嘴貧道:“哥你這麼會說話,一定有很多人追吧?”




“啊,算是吧。”夏澈想到某個人,含糊地應了一下。




於霏把化妝包放在手邊的收納區,低頭找口紅的時候,發現了個眼熟的東西:“哎?澈哥這個潤唇膏跟我是同款啊。”




夏澈餘光瞥過,愣了一下。




是剛來京城那會兒,鄢東開完會留下的禮盒。




日用那支一直被他放在車裡方便拿取,雖然天暖和後就不怎麼用了,但小小一隻唇膏不佔地方,就一直沒收起來。




於霏嘟囔道:“京城天是挺乾的哈,這個牌子是我用過最好用的了,之前冬天我哥還問我要推薦來著……”




夏澈捕捉到關鍵點:“你哥問你要的?”




“是啊,”於霏說,“誰知道他怎麼回事,之前嘴唇乾到出血都懶得管,今年忽然開始在意了。”




夏澈握緊方向盤,胸口抽疼了一下。




不是於瑎,是裴燎。




鄢東不是給包括他在內的每個人發了唇膏,而是裴燎為了給他,順便給了其他人。




這種事兒,裴燎到底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幹過多少次?




於霏沒有發現他的不對勁,美美補完妝,在目的地前面一段距離下了車,避免和姜釐碰上。




夏澈趕到匯合地點的時候,姜釐還沒到。




他拿出手機看了看,沒有裴燎的消息回覆。




這一等就等了半小時,他竟然不知不覺把現有的所有聊天記錄都翻遍了,時間截止到




加好友的那天。




裴燎的手機裡,也截止到這天嗎?




“夏先生,不好意思,久等了吧?”




姜釐踩著點,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沒有,我也剛到。”夏澈回過神溫和一笑,紳士地接過她揹包拎在手裡,“臨時約您出來,佔用週末時間了嗎?”




姜釐瘋狂眨眼,樂道:“哪裡的話?我恨不得天天有帥哥約我。”




姜釐今年三十出頭,家裡人都是從事這個行業的,她十三歲就入行了,如今算圈子裡正當紅的頂尖人物,一年演出次數屈指可數,空閒時間會帶學生,今天答應夏澈也是順便來看看有沒有可塑之材。




姜釐在隊列中指著海報問他:“這裡面有夏先生的女朋友嗎?還是男朋友?”




“都沒有。”夏澈失笑,“普通朋友而已。”




“這樣啊。”姜釐仰起頭,曖昧地壓低聲音,“所以,你是單身?”




夏澈立即直起身子拉開距離,禮貌地回答:“就快不是了。”




看來今天真就是為了介紹朋友才有的商業邀約。




姜釐從來不幹橫刀奪愛的事兒,聞言頓時沒了興趣,撥弄起頭髮聊到這部演出,彷彿剛才的問話從未發生過。




夏澈很喜歡和這種性格果斷直爽的人聊天。




等到表演開始,姜釐就不說話了。




她對自己事業相關的一切都很上心,看演出用了十二分專注,結束後很認真地對每個演員進行了中肯評價。




講完於霏的角色,夏澈知道這事兒大概是妥了。




兩位女士在後臺聊得不亦樂乎,夏澈很希望對方聊到忘記後半場安排。




但很可惜,猛男誘惑太大了,姜釐盼這個秀盼了一個多月,天塌也要等看完秀再逃命。




告別於霏後,兩人開車到三公里外的藝術展,開始了漫長的排隊。




“我還以為vip的人會很少。”夏澈無力望著前面近百人的隊伍,“這個演出那麼火嗎?”




“當然啊,這個組跳舞很厲害的,三年前就想開國內來了,但是審核一直沒過,今年真是走了狗屎運趕上政策那個啥,加上最近海內外交互多,才闖進國門的。”姜釐給他科普,“一票難求,你這票花了不少錢吧?我等會兒必須得A你。”




果然是男人們赤膊上陣的“高雅藝術秀”嗎?




幸好這是國內,不會脫得很離譜,演員們內褲底衫肯定要穿著。




“沒花多少,不用客氣,今天都沒來及請你吃飯,算將功補過吧。”夏澈怕她追著給,連忙轉移話題,“要喝點什麼嗎?票根上有二維碼,等會兒可以直接送到座位上。”




姜釐領了情,沒再執著給票錢,一邊點酒水一邊道:“奇了怪,怎麼感覺隊伍半天沒動?我們不是快到檢票口了嗎?”




夏澈仗著身高優越眺過人群看向檢票口,一位淺褐色長髮、身材高挑的女士正在跟檢票人員溝通,說話的時候手上還比劃著動作。




對方將頭髮別




到耳後(),露出極為立體的五官和輪廓(),基本排除華國人的可能。




他低聲道:“等等吧。”




大概率是語言不通。




果然,沒過多久,隊伍重新恢復暢通。




場館是個不規則幾l何舞臺,霓虹燈管在黑暗中閃爍著迷離的光芒,整個空間被深邃的紫色和熾熱的紅色光線交織瀰漫,曖昧而又緊張的視覺效果拉滿。




他們摸黑走了很遠,一路上人擠人,幸好姜釐有夏澈護著,進內廳後妝發都沒亂。




裡面沒有外場那麼擁堵,四人一個小桌,桌面上早已擺好他們各自點的酒水。




“我是7座,”姜釐說,“夏先生是6還是8來著?”




“是5。”夏澈答道,“沒有連座了,好在我們隔得不遠。”




“也可以吧!”姜釐開開心心落座,趁著中間那位“6”沒來,讓夏澈給自己拍了好多照片。




好不容易拍滿意了,表演也快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