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石 作品

745.都脫了一層皮

    一個月以後的一天晚上,京城下起了那一年的第一場大雪,我打了個電話給胡亞萍,把她約到吉安大廈,告訴她有話要說。

    “你能有什麼話要對我說?難道電話裡不能說嗎?那麼肉麻、叫人聽了心癢癢的話都敢說,難道還有什麼不敢說的?”一臉冷漠、莊嚴冷靜的胡亞萍在確定整個時代工程公司只有我一個人的時候才開始噘著嘴抱怨起來:“我還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嗎?兩人見面不是說而是做!可是你想過沒有?萬一雪越下越大,我今晚回不去怎麼辦?”

    我拍拍她那雖然被凍紅,可依然光滑的臉蛋在笑著說:“胡姐,其實你離開家的時候就明白,本來你今晚就不能回去了的!”

    “算你聰明!第一次把我叫到你的公司,第一次讓我能看看你的老巢,第一次讓我睡你的小床,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我就知道你這個傢伙不把人家的那個地方弄得腫大、不把人家折磨得只剩下一口氣是不會放過人家的!”那個酷似馬君如的漂亮女人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樂滋滋的踮起腳給了我一個吻:“所以我對媽媽和女兒十分坦白的說和你在一起,今晚不回去了,不過說的是和你的女朋友一起睡,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說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聰明的女人是不是都挺有心機的,是不是個個都詭計多端的?”我習慣性的摟住了她已經變成水蛇腰的腰肢在問著:“你媽媽和你女兒對我們的親密關係是不是有所察覺?”

    “知不知道你留在人家身體裡的那些東西會有多大的能效?知不知道一個心裡裝有愛的女人的生理變化有多大?知不知道和你做過那點事以後對人家保持青春尾巴有多大的好處?”那個同樣在外人面前冷若冰霜、在我面前熱情洋溢的女人在實話實說:“女兒一直把你當□□慕者沾沾自喜,可是我相信媽媽對我們的事什麼都知道,不是說知女莫如母嗎?”

    “說的也是。”我也有同感:“要不然為什麼我現在只要一去你家,老太太就嚷著出門曬太陽,專門給我們留機會呢。”

    “媽媽平時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說,上個星期卻卻突然問我,還想不想再生一個孩子,嚇了我一跳。媽媽還假裝自言自語地說:‘如果不想要,做那種事的時候就得讓他戴套。’”胡亞萍面紅耳赤的在說:“聽聽,女兒她爸爸不在家,那個‘他’不是說你又是說誰?可是媽媽不知道你這個傢伙從來都不戴那個東西的!”

    “講個笑話你聽。”我用自己的手指在她的髮絲中穿行:“有一個農婦進城給人家當保姆,給主人收拾床的時候發現一個用過的安全套,不知是何物,便拿去問女主人。女主人反問道:‘你們兩口子不做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嗎?’農婦回答說:‘當然做,但沒你們這樣瘋狂,都脫了一層皮了!’”

    那個奔四的女人就笑得不亦樂乎。

    “我買了一些你喜歡吃的菜,在微波爐里加熱一下就可以吃了,當然還可以喝點酒,也算是一種歡迎和慶祝!”我指著經理室的茶几上的那些一次性的方便碗碟說:“但不能喝多,等一會兒,我還得開車送你到機場去呢!”

    “大年,求求你好不好?明明知道人家沒有你頭腦靈活,也沒有你想得快的。你又想出了什麼新點子?想把我帶到什麼地方去?”那個好看的女副總經理在有些為難地說:“你怎麼也不早點對我說?我也好對下面的工作安排進行一些調整,知道人家現在有些身不由己,也知道人家本來就願意跟著你到天涯海角的!”

    “說的對,胡姐今晚就飛到天涯海角去!”我在告訴她:“今晚最後一班飛海口的航班,我已經準備了車送你到機場,可是不知道中校的電話號碼,還得你通知他接機。”

    “大年,你在說什麼?”那個好看的女人的好看的臉蛋一下子就變得一片慘白:“本來好好的一個夜晚,好不容易才有的一次歡娛,幹嘛說起他,還要把我趕到他那裡去?”

    “別這樣悲悲切切的行不行?別這樣一見面老是想著愛行不行?”我向她扔過去一個大大的牛皮檔案袋:“知道你總是疑神疑鬼的,難道就不應該和你開始的時候一樣,完全徹底的相信我嗎?難道就不能把這個袋子打開看看再說嗎?”

    “誰不相信你了?人家本來就心如止水的呆在自己的位置上,你一勾手,人家不就不由自主的投入到你的懷裡了嗎?你一發話,人家不是乖乖的聽從你的工作調動嗎?就是兩個人在一起,人家不也是像慰安婦、應召女郎似的苦苦的等著你的電話嗎?”她的眼眶裡有了些東西在閃爍:“我不看,你知道我看不懂圖紙和項目清單的,也不想拿你的臨別贈品!”

    “可是這些東西你一定要看。”我在提醒她:“也許你看過,也許看過不止一次,可是看完以後不準大喊大叫,因為我不想有人知道你這個大美人在這裡出現,也不想把保安給招來,讓所有人知道財務總監雪夜會情郎。”

    “什麼大美人?早就是昨日黃花了!什麼大喊大叫?我又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女人!”胡亞萍噘著嘴打開檔案袋僅僅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那裡面是她的那位中校丈夫歷年來向上級遞交的請調報告,整整齊齊的排列在那裡,那下面自己丈夫的簽名她可是再熟悉也不過了。就結結巴巴的問道:“這些……什麼會在你這裡?你是……不可能……”

    “是的,我是不可能看到和拿到這些請調報告的。”我點燃了一支菸,還是很冷靜的提醒她:“胡姐可是做財務工作的,是不是應該把這些材料看完再說?”

    她有些猶猶豫豫的一張張的翻到了最後,最後是一份有著八一軍徽的紅頭文件,上面蓋滿了紅彤彤的公章,可以看見姚成功在那份申請將胡亞萍的丈夫調入總參三部的商調函上的簽署的意見是:“為了加強管理、辦理工作調動。”還有一個人也寫下“同意”二字,而那個人的名字可是目前主持軍委日常工作的那位副主席。

    她的聲音小得如同耳語:“大年,這是真的嗎?”

    “說點別的行不行?我敢把□□廣場按平方給賣了,把故宮給拆了搞房地產開發,也不敢偽造部隊的公文吧?”我在告訴她:“那可真的是會軍法從事的!”

    “這麼來說,這是真的了?我女兒她爸爸的請調報告被批准了?”胡亞萍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和你說的那個中校這些年不知跑過多少路、求過多少人、花過多少錢,可是一點反應也沒有,這麼多年跑下來自己也快死心了,可是你卻是怎麼一夜之間做到的?而且還是那兩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大人物的親自批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