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曲有銀票 作品

36.周鳴初 你真噁心





文禾一驚,看了眼真是她的代理,河北那邊的。




外面有人敲門:“周總,董事長讓您去一下。”




周鳴初站起來,文禾說:“這個事,我真的不知道……”她低著頭,感覺飛來一團麻。




“那你現在知道了,原因,過程,為什麼明知故犯,該怎麼處理自己去想。”周鳴初繞過辦公桌出去,手機又響起,他接電話前先煩得咳了兩聲:“晚點過去,你們先吃。”




文禾也回了位置,給代理商打電話沒接,她差點就在群裡直接質問了,明明千講萬講不能違規卻還是要明知故犯,文禾氣完冷靜了一下,寫封郵件發過去,決定要晾他們半天。




“文禾姐。”小蔡扭著脖子喊她:“你有空嗎,能不能幫我看一下這個配置清單,我感覺我弄錯了。”




文禾點點頭:“你拿過來我看看。”




“好嘞!”小蔡託著電腦過來,周鳴初也從總經辦出來,一個拳頭抵著鼻子咳嗽。




文禾看了一眼小蔡的電腦:“不太對,你這個寫串了,我發一份標準的你去看看,重新寫一份,有問題再問我。”




“好好好。”小蔡連忙點頭,又問:“你不下班嗎?”




“我有份ppt要做,應該也要加班。”文禾把椅子往前拖了拖,壓到口袋裡的感冒沖劑,看眼周鳴初,他已經去坐電梯了。




天黑透,周鳴初開車去了許明燦那裡。




麥坤也在,問許明燦:“你不是管安徽的店,現在捨不得回去了?”




許明燦說:“過兩天就回,廣州又不是你一個人的,管我待多久。”他轉手給周鳴初倒酒,周鳴初手蓋在上面:“今天不喝。”




許明燦看了看他:“你媽身體好點沒?”




周鳴初說:“好很多。”




“我們要不要抽空去看看?”剛好唐書宜上洗手間回來,她肚子已經很大,估計年前就會生。




她坐下來都小心翼翼,周鳴初說不用:“不是什麼大毛病,過兩天就能出院了。”




“那就好。”唐書宜低頭看見許明燦的貓,問:“你這貓有沒有十歲?”




“今年剛好十歲。”




“那是老貓了。”唐書宜想去摸,麥坤連忙制止,又問許明燦:“這貓打疫苗沒有?”




許明燦懶得理他,周鳴初說:“你讓它咬一口,十天以後它要是沒死,你應該也能活。”




“叼殘你啊?”麥坤氣笑了,唐書宜在旁邊看他們鬥嘴,忽然想起前兩天刷到文禾發的朋友圈,說是也養了一隻貓。




她記起這個女孩子,問周鳴初:“那個安徽的小姑娘還在你們公司吧?”




周鳴初點點頭:“在。”




“哦,她現在怎麼樣?”唐書宜還記得聽文禾說想多賺點錢的,於是開玩笑地問:“她那天那個單,最後應該簽到了吧?”




籤是簽到了,周鳴初說:“就是手尾多。”他看眼手機,估計她這會還在公司處理那點麻煩帳。




許明燦故意問:“表現應該不錯?”




唐書宜在喝湯,搭了一句:“有毅力又肯幹,應該不會差。”




周鳴初說:“就是喜歡多管閒事。”長了張不敢惹事的臉,卻喜歡到到處給人擦屁股。




“嗯?”唐書宜上揚的語氣:“什麼意思?”




許明燦快笑抽了:“意思是他喜歡多管閒事的!”




唐書宜感覺到胎動,一下驚訝地坐直了。




她看著周鳴初,周鳴初居然也沒否認,還在打劫許明燦:“你黃山辦公室那套音響賣給我。”




“你加錢?”




“加。”




“行,等我回去,讓人給你運過來。”




他們旁若無人地開始講音響,唐書宜總是忍不住看周鳴初,又去翻文禾的朋友圈,一頓飯翻了好幾次,卻怎麼翻也翻不出一點蛛絲馬跡。




到這頓飯快吃完,刷到文禾發的一條朋友圈,在打狂犬疫苗。




唐書宜遞給周鳴初看,周鳴初手機也響了,他拿起來,看一眼就知道什麼事。




他起來先走,唐書宜還摸著肚子,有些不能回神。




周鳴初開車到醫院,果然又是周柏林來探,東西被宋斯蘭扔了一地。




她躺在床上看著周鳴初,惡聲惡氣地說:“你告訴你爸爸,讓他以後不要再來,也不要去你外公的墓地,假惺惺的,我嫌他噁心!”




周鳴初在門口看了一會,走進去問:“你明明希望他來,現在又要趕他走,他真的走了你又恨不得撕掉他一層皮,你累不累?”




“你說什麼?”宋斯蘭一時氣湧如山。




周鳴初把車鑰匙放在櫃子上,彎腰撿起一束花,包裝得嚴嚴實實,只有邊緣的幾朵被壓傷。




他把花放到櫃子上,又被宋斯蘭給揮了下去,宋斯蘭臉上像掛了一層霜:“我是你媽,你跟我連句人話都不會說了?”




周鳴初再次把花撿起來放到另一邊的櫃子上,不緊不慢地建議:“你完全可以叫譚海龍過來,他自然就會走。”




“你是不是有病?”哪個當兒子的會說這種話,宋斯蘭一下氣得頭腦發昏。




周鳴初無心諷刺,但愛講實話:“你跟周柏林明明半斤八兩,誰都沒資格對誰失望,你這種受害人的姿態要扮到哪一年?”




宋斯蘭兩眼唰地掃過去:“我不知道自己生了個畜生,我還在操心你的事,原來你這麼不把父母當人。”她目光像被刀淬過,一時被激得口不擇言:“我要知道你是這麼噁心的一個人,我當初真的不應該生你!”




周鳴初頓了一會:“你確實不該生我,不然你跟周柏林也不會離婚。”他平靜地撿起地上的車鑰匙:“其實你心裡清楚,他出軌,你也找了別人,你們說得清誰先誰後嗎?”




宋斯蘭臉色煞白。




周鳴初走去開車,一路順順堵堵的,老城區路網密度高,他從環島拐錯出口,又兜了個拉鍊路,才慢慢開到城中村。




這裡停車位難找,他開去梁昆廷上次停的地方,見有空位直接懟了進去,然後下車,從這邊的巷子往那邊走。




野蠻生長的水泥房,井蓋旁邊隨時一灘地下水,路燈都清淡沒力,有幾條路又窄又長,黑得能踢到狗。




周鳴初走到一個分岔口,拿出手機給文禾打電話,卻提示在通話中。他掛了電話正想借手機光分辨左右,隱隱約約捕捉到她的聲音,跟著那點聲音走過去,聽見短促的一聲驚叫。




周鳴初幾步跑過去,伸手抓住一個矮黑的影子,扣著他肩膀往牆上甩。




黑影反擊,脖子扭脫後一腳踢過來,周鳴初直接抓住這人的腿往前一拖,這人忽然掏出什麼東西往他腰間電了一下,周鳴初剛好摸到,被高壓電震得骨頭都麻了一下。




他劈手把東西砸掉,又使了狠勁用膝蓋把那人頂到地上,黑影急得把路邊垃圾箱推倒,在紙箱食物啤酒瓶伴隨著的一灘惡臭裡趁亂跑了。




黑咕隆咚的巷子,又從另一邊跑來兩個人,打著手電乍乍呼呼的是章茹,她過來拉起文禾:“沒事吧?傷到哪裡沒有?”




文禾心都跳得壓都壓不住,借她的勁站起來後有些講不出話,連章茹安撫的聲音都不太能聽到。等稍微好一點後,被他們帶著去附近的治安隊報警,調了監控。




可惜監控裡就看到隱約的一個賊影,值班警很負責任,說明天把周圍的監控也調出來看看,又囑咐幾句女孩子出門還是當心點,留下手機號碼,說有線索會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