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飲食男女 作品
第五百七十六章 我明天結婚
李學武擺了擺手,示意了於德才一下。
沙器之將上午的文件整理好放在了李學武的手邊,隨後將李學武手包裡的筆記本拿了出來放在了一旁。
這會兒於德才已經把電話打通了,遞給了李學武。
“喂,我是李學武”
“你才回來?”
徐斯年接了電話一聽是李學武,便急忙說道:“交易出問題了”。
“有內鬼?”
“啥?”
徐斯年正想解釋一下,突然被李學武的問話給整不會了。
啥內鬼?
是說景副廠長?
李學武怎麼能這麼說?
可要是真這麼一細想的話……
李學武說的內鬼好像還真的是……
不過再仔細這麼一想,什麼鬼啊!
這世上的事情哪能都細想!
細思極恐啊,懂不懂啊!
“我特麼說的是,紡織廠那邊不同意”
徐斯年的聲音很謹慎,顯然在防著有人聽見他那邊的講話聲。
“說是要先履行景副廠長跟那邊簽署的合作方案……”
“什麼方案?”
李學武確實不知道這件事,微微皺著眉頭問道:“她跟紡織廠籤什麼方案了?”
“唉~”
徐斯年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門外,說道:“我去你辦公室找你吧,細說”。
細嗦?
大老徐的話才是給李學武嚇了一跳。
這要是個姑娘好好說,一個大老爺們兒,還細說!
“別,別來!”
李學武打斷道:“我這忙著呢,你敢來我就敢走,這件事到此為止,我沒給你打過電話,你也沒跟我說過什麼交易,懂?”
“我……”
“哐!”
徐斯年剛想再說,卻是聽見耳邊傳來了掛電話的聲音。
“喂?喂?李學武?”
連續問了幾遍,徐斯年茫然地看著手裡的電話,還是不敢相信李學武掛了他的電話。
“碼的,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徐斯年放下手裡的電話,看了一眼廠長的行程安排,起身往廠長辦公室去了。
李學武這邊放下電話後,對著還站在對面的於德才嘀咕道:“什麼特麼誠信,一個要漫天要價,一個特麼的坐地還錢”。
再次喝了一口熱水,繼續道:“就知道這群人靠不住,都特麼這個時候了,還想著……算了”。
要說起這個,李學武也是糟心的很,懶得說這個時候企業內部的陋習了。
揮手對著於德才交代道:“這件事甭管了,忙你的去吧”。
“……是”
於德才猶豫了一下,還是提醒道:“那些水果……餘科長那邊……?”
“昨天我就把餘大儒的信息交給了徐斯年,跟咱們沒關係”
李學武擺了擺手,道:“幹好自己的事,都爛了也跟咱們沒關係,又不是咱家的”。
“明白”
於德才點點頭出了門,他的明白不僅僅是明白了李學武的意思,更明白為啥徐斯年這麼著急了。
李學武走後,徐斯年便是聯合企業籌備辦公室的正主任了,什麼事都交給了他。
徐斯年才不想接這個燙手的山芋呢。
他倒不是怕李學武恨他,而是因為這個辦公室根本就是為了方便李學武聯繫幾位領導,聯繫其他企業負責人,籌備聯合企業而設置的。
當初李學武的級別不夠,卻又不能不用他的能力,才搞了這麼一個辦公室出來。
現在李學武走了,最重要的那條:聯繫其他企業負責人,這一點也被李學武帶走了,那這個辦公室能幹啥?
背鍋唄~!
啥?
景副廠長籤的合作方案?
那還不是籌備辦公室起草的,怎麼沒審核清楚,怎麼沒算到李學武會莫名其妙地搞來一車水果?
徐斯年也想罵娘,特麼的,這是一車水果的事兒嗎?
擱在李學武身上,沒有這一車水果,還有可能是一車罐頭,一車糧食,一車什麼什麼的鬼東西。
反正釜底抽薪他是抽定了的,還能叫你跑了路?
得了,現在李學武拎著棍子站在一邊看熱鬧,誰敢跑就敲誰,都跟底下窩著吧。
徐斯年不能窩著,他多賊啊,一看事情不好,趕緊找了廠長。
楊鳳山現在也是有苦說不出了,李學武在辦公室裡的計劃說的好好的,就差動手操辦了。
本以為這事兒手拿把掐了,李學武又是極力推辭,便將這些工作分交給了其他幾位領導。
他想的是,這一次風波中,幾位領導和機關裡的同志們都辛苦了,撿個便宜算是安慰一下。
沒想到啊,這還有後手?
關鍵是這後手不是來自李學武,而是來自自己人啊。
景玉農這手也太快了,頭天開的會,第二天就簽了合作方案。
以前怎麼沒見這種效率呢!
鋼筆在手裡轉了不知幾個來回,楊鳳山的眉頭是越來越深。
現在找李學武可找不著,當初這個計劃可是人家無私奉獻出來的。
而且眾人都拍手叫絕的。
可這邊羊毛和皮革的事情還沒解決,又跟保密部買了一車熱帶水果。
本就不富裕的廠財政,現在更是雪上加霜了。
“領導,要不……”
徐斯年遲疑著提議道:“讓李學武進……”
他這個進還沒說完,就見楊鳳山警覺的目光盯上了他。
進什麼?
讜組?
軋鋼廠誰不知道徐斯年跟李學武的關係,先前書記在這邊吹了風,難道徐斯年也要吹?
徐斯年也是覺得冤枉,他還沒說完呢,就被廠長給懟了回去,剩下的話再也不敢說了。
他想說啥?
他哪裡有膽子提讜組的事,他是想提議李學武重新擔任籌備辦公室主任的位置啊。
徐斯年不想背鍋,他想坐車。
李學武當這個主任,一定能把聯合企業搞起來,那他的功勞也是不低的。
坐李學武的順風車不比頂鍋好?
再一個,李學武當主任,即便是在聯合企業中發展勢力,贏得進步的資本,這跟他又有個毛的關係。
損失的是其他幾位領導的影響力,他又沒想著一步當了副廠長。
可現在,他不敢提了,現在誰敢在領導面前提李學武誰倒黴。
等著吧,把事情拖到不解決都不行的時候就有人著急了。
人等的起,就看車站裡的那車水果等不等得起了。
水果的事不解決,羊毛和皮張就解決不了,那邊疆辦事處就解決不了。
這些解決不了,那聯合企業的事就解決不了。
即便是按照景副廠長的意思,解決了羊毛的問題,那有李學武這個方案的珠玉在前,她的方案還有意思嗎?
最重要的是,先前那篇聲情並茂的無奈,現在都成了巴掌。
有更好的方案不用,然後損失軋鋼廠工人的用工福利換來合作,這能行?
廠領導當然覺得行,可工人那邊就不行了,瞧著鬧去吧。
只要一鬧,得,李學武幫李懷德挖的坑就算是真的橫在了眾人的面前。
不跳,上面不答應,財政不答應。
跳,工人不答應,讜委那邊也不會答應。
無解!
嘶~~~
徐斯年站在廠長的辦公室裡,看著廠長緊皺的眉頭,想到李學武這一步步棋走的,他是從腳底往腦袋上冒涼風啊。
最重要的還不是這一套組合拳,而是佈局啊。
這一局佈下,全廠都被李學武放在了棋盤上,就連李懷德都從下棋的人,成了棋子。
更不論楊鳳山和楊元鬆了。
生死局,大殺局。
這一局廠長稍稍走的不對,那便是萬劫不復,十死無生局。
還得是書記看得長遠,棋局已定,要麼死扛,要麼把李學武拉進棋局。
進讜組,就得解棋局,否則玉石俱焚。
可,廠長會同意嗎?
車站裡的水果自然還能堅持,車廂連接上外部電源,總能再堅持一段時間。
不過,不止徐斯年知道,廠裡的有心人都知道,留給楊廠長的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