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夫子 作品

21章殺豬倌大戰黑煞神

 作為丈夫,在別人面前遭遇自己老婆的不顧面子地揭露老底,臉上那個刮霜火辣辣的疼啦!

 想發火開罵梓桐尹一頓,又得顧及小隊長囿於亮的面子。當面教子房中教妻,那可是古訓。李俊芳煞是尷尬,但又一時間想不出什麼好招來對付梓桐尹。就這麼讓她過去,覺得在囿於亮面前有失大丈夫氣概。

 怎麼辦?李俊芳雙手急得直搓。

 但凡遇到棘手的事,他都是這種表情。

 看看梓桐尹,她這個人是瞎子不怕蛇,聾子不怕雷。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哪怕是別人,她都不會收回頭。何況,李俊芳是自己男人。說錯了,他還能搬磚頭砸天去?想起這個家,倘若不是因為梓桐尹嫁給李俊芳,就憑他這副德行,石頭壓不下一個屁,能成就今天這樣的氣候?

 撐起這個家,多虧梓桐尹忙裡忙外。

 出外和人打交道,哪一樣不是有梓桐尹和人家籤合同,談合作。

 包括馬家蕩的承包魚塘,也是梓桐尹和柏學成坐在一起私聊了好幾次才得出的結果。李俊芳雖然跟著,與其說他跟著籤合同,倒不如說是梓桐尹拿他算個人數。大不了他是一家之主,最後在合同上簽字的人必須是李俊芳。

 也不知道從何時起,只要男人還在,一家之主就得必須是男人。

 雖然解放後實行男女平等,可那也是嘴上說說而已。在現實生活中,男人是一家之主被社會公認。簽字蓋章,基本上都是男人的事。女人,只有在男人不在的情況下才能取而代之,說明母系氏族社會已經遠離我們而去。

 但也不完全是這樣,失去丈夫的孤兒寡母,依舊保持著母系的維繫。

 要說一個家庭的男女關係維繫,真的是一門學問。李俊芳當著小隊長囿於亮的面,剋制自己滿腔怒火,那可是忍別人不能忍之忍。是男人的大度嗎?啊呸,如果小隊長囿於亮今兒個不在他們家做客,你看看李俊芳會怎麼發飆。

 任何一個男人,也不可能忍下自己老婆當著別人面羞辱自己的不是。

 說是羞辱有些言過其實,但如果是梓桐尹當著小隊長囿於亮的面揭自己的短處,那絕對是事實。都說男人見到別人家老婆是好的,怎麼今天梓桐尹見著小隊長囿於亮,也當著好的了?在自己男人面前,公開一問一答,未免也太不給李俊芳面子了吧!

 所以,我們說夫妻之間相處之道,切勿在外人面前獻殷勤。

 梓桐尹當著小隊長囿於亮的面,貶低自己男人,未免也太傷李俊芳自尊。有可能是外界傳言,在梓桐尹回孃家期間,李俊芳總是和囿於亮老婆糾纏在一起。說是糾纏那叫個太露骨,說得確切一點,是人家小隊長老婆見得梓桐尹不在家,李俊芳一個人連飯都不會燒。

 那囿於亮老婆是雪中送炭來著?

 不但幫助李俊芳解決梓桐尹不在家之苦,還經常和李俊芳打成一片,拖網拉魚,小隊長老婆那叫個比梓桐尹還勤快。那麼,有人問,小隊長不知道這件事嗎?當然不知道的啦!因為梓桐尹去孃家了,小隊長囿於亮也去出差了。

 要不然小隊長老婆也不敢大白天和李俊芳公開在一起幫忙,儘管她找的藉口是被李俊芳僱傭。幹一天活200塊,晚上回到家裡,大魚小魚那叫個琳琅滿目。小隊長回來是喜笑顏開,梓桐尹從孃家回來,見得自己不在家,李俊芳再也不像以前那樣,一宿未睡和自己打著視頻還不準關掉。

 你說,他這算哪門子是呀!

 嗨,自從有了小隊長老婆幫忙,李俊芳在她走後的時間內,總能幫自己的魚塘蟹池打點的秩序井然。

 你說那梓桐尹回來之後,看到自己家裡被收拾得比自己在家時還有清爽,她怎麼能不開心。兩家人互幫互助原本就是一件相互得益的事,傳到別人耳朵裡就變味了。有人說,那是因為小隊長囿於亮和李俊芳有私底下協議。

 當小隊長囿於亮帶著梓桐尹出差時,李俊芳便將小隊長老婆召回家幫忙。

 至於所謂幫忙麼......

 閒言碎語能有什麼好話,都說他們兩個男人之間達成什麼契約和默契。如果真的像馬家蕩人傳說的那樣,今天的梓桐尹當著囿於亮的面,踩他自己男人的腳後跟,那叫個情有可原。亦或,小隊長囿於亮沒帶自己老婆過來。

 不然,她聽到梓桐尹揭露自己男人的短處,她也會將小隊長囿於亮的不是和盤托出。

 隔鍋飯香,日久生厭,是人性本真。

 但筆者在這裡不是替李俊芳打抱不平,梓桐尹當著小隊長囿於亮的面,不給自己男人的面子。猶好比將自己家裡事在別人面前敞開,她犯了一個不該犯的錯誤。男人的最大忌諱,最擔心自己家人在別人面前說自己的不是。

 所以,我們說梓桐尹今天的舉動,是最為愚蠢的行為之一。

 哪怕外邊傳言,梓桐尹真的和小隊長囿於亮有哪一點曖昧,也不能不給自己丈夫的面子。在自己的情婦面前以揭自己丈夫的短為快樂,這種女人是普天下最愚昧的女人。聰明女人應該這麼做?他應該站在自己男人這一邊,不給自己男人一種疏遠他的感覺。

 反倒令男人察覺,老婆在別人面前,始終和自己是一條心,一個戰壕裡的戰友一致對外。

 當面是這樣,背後,你和你的所愛在怎麼花天酒地,他不是也不知道嗎?女人啦,包括男人,在處理家庭矛盾這方面,的確需要智慧和靈感。不是所有人都能忍不能忍之忍,忍不住,那梓桐尹貶低男人的話即是相當於導火索。

 就像今天的李俊芳一樣,一旦忍不住,那今天尷尬的,必定是小隊長囿於亮和他李俊芳的了老婆梓桐尹。李俊芳能做到房中教妻,那你梓桐尹為什麼就不能做到在別人面前,捧著自己的男人呢?

 公眾場合,大庭廣眾之下你都不把你男人當男人,難道還有男人把你當女人中女中豪傑?

 還是小隊長囿於亮機靈,生怕兩口子鬧僵起來,令自己尷尬。

 便急忙打亂她們倆的互相詆譭,將話題扯開是當務之急。

 不愧為小隊長,關鍵時刻他還是能掌控局面。便眨巴著一對眯虛眼,力壓群雄的抬高嗓門說:“嘿,身上出冷汗算得了什麼,朱靳艮每當它是回事。給人家殺完豬,酒足飯飽原路返回,也就是上半夜的11點左右。

 來時自己在亂墳場碰到的冷汗直冒,他早就甩到九霄雲外。

 一個人咿咿呀呀,一路高歌。倒不是因為走夜路害怕,自己才一邊走一邊唱歌,為的是給自己壯壯膽。朱靳艮一路走好一路哼著小曲,純屬於酒後興致所致。走著走著,他走到白天走在這裡冒冷汗的地方-亂墳場。頭也不抬,挑著擔子,悠然自得。”

 說到這,囿於亮觀察一下李俊芳兩口子的動靜,發現注意力已經被他帶進來。

 “他沒想起什麼嗎?白天走在這裡可是冒冷汗的呀!”李俊芳根據自己的心裡,如果是他,肯定會想起白天在這裡所遇到的一切。哪怕是突然間遇見一隻天上飛的小鳥,總能聯想起那會不會是孤魂野鬼所變。

 因為,梓桐尹去興化給老丈母孃祝壽的那一天,李俊芳腦海裡總是想著隔別亂墳場出現的一些稀奇古怪的現象。說實話,平時天天和梓桐尹在一起,心裡也不往這方面想,也沒感覺有什麼可怕之處。

 特別是一個人在家那一會,總是在自己腦海裡打轉。一個人一生中只要遇到自己從未有經歷過的記憶猶新的事,一生中會留下陰影。

 我滴個乖乖弄得咚,一旦自己一個人待著,也不知道為了啥,心裡總是將平時在亂墳場附近聽到的,看到的,一股腦在腦海裡一幕幕浮現。我去,這可咋整?他試過自己打開電視機,將音量放到最大給自己壯膽,依舊揮之不去腦海裡那些平時聽到的、看到的嚇人的影子和傳說中的鬼火。

 越是著急想擺脫,越是活神活鮮在腦海裡展露。

 直到後來,只要梓桐尹回孃家,李俊芳絕對找個人和自己待在魚塘蟹池。

 小隊長囿於亮老婆,便是他的首選。萬一碰到小隊長囿於亮在家,他老婆脫不開身,實在找不到人,他就找藉口打電話到浴城去找服務員。只要有人陪,花點錢,李俊芳滿不在乎。現在,他再也不做守財奴。有生之年,能享受的李俊芳絕對不落下。

 他自己是這麼想,自己老婆耳濡目染,也跟著學上了。

 包括今天和小隊長囿於亮眉來眼去,俺可不是今天才有的事。你放火,我就去點燈。對梓桐尹來說,她心裡懷著對李俊芳的報復心裡,主動搭訕小隊長囿於亮;對李俊芳來說,你既然找藉口回孃家,隔三差五,那我就不會令自己閒著......

 “沒有!朱靳艮平時就是個斗膽包天的人,加之自己有屠戶經歷,更是無所不能。

 說的也是,人家說那個地方看見什麼髒東西,他就是拗著要去試一試。結果,有人親身經歷的事,到了朱靳艮這裡,什麼也沒見著。久而久之,大家對朱靳艮的膽量越發肯定是因為他屠戶的身份,以及他隨身攜帶的殺豬用的刀具在起作用。”

 “說來也是,我和你嫂子看魚塘,身上從來離不開叉耙掃帚。哪怕帶把水果刀,都是避邪的工具。但究竟是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誰也不知道真假。總之,有防備總比毫無準備的好。小心駛得萬年船嗎,不是有種說法叫做大意失荊州嘛!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