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細思極恐

    天元大帝死了，但天元大帝又沒有死！

    眼前的這一具屍體，已經生機俱滅，但卻沒有任何的特殊之處，似乎這就是一個平凡普通的武者的屍體。

    一個真正的大帝，哪怕是輪迴轉世之後的大帝，只要再入武道，在達到了聖命之境這樣的領域之後，哪怕是中途戰死，他的屍體也絕對不可能這樣普通尋常。

    因為那種人鑄造的武道底蘊太強大了，今天顯現出來的武道底蘊也的確是無比可怕，平心而論，若非是天時地利人和，若非江凡的其他手段比那天元大帝稍強一些，這一戰最後的結果猶未可知。

    這樣的底蘊之下，即便是死去，他的屍體也都不可能尋常，真正的高手，真正的天才死去之後他們的身軀往往千百年上萬年都難以腐朽，甚至會變成玉質、晶體質，從而數十萬年、幾十萬年都難以腐壞。

    可這一具屍體依舊是普通的屍體，遠遠沒有達到天元大帝死去所該有的那種狀態。

    另外，那天元大帝在死去之前說過那句話，他的大帝之身歸來，要斬殺江凡，想到這一點的江凡，便是隱隱已經明白了一切。

    今天自己遇到的天元大帝，雖然不是什麼化身，但這一尊天元大帝絕對不是真正輪迴轉世之後的天元大帝，這天元大帝並未看穿生死，看穿輪迴，也沒有和自己一樣經歷過真正的大輪迴，而是用了某種不可思議的手段而在這一世出現。

    “這天元大帝究竟是什麼樣的狀態？今天被我斬殺的，絕對是真正的天元大帝，而且也不是什麼化身之類的，他所展現出的也是真正無敵的底蘊。放眼諸天萬界，同輩武者之中，除卻今日的天元大帝之外，又有誰能逼我江凡動用出萬古聖域，逼我江凡動用出最強劍道？又有誰能讓我兩大劍體同時爆發？唯有真正的大帝，唯有年輕的大帝。”

    “但是他又沒有真正死去？他死了，又沒死？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江凡一時間，眸光電閃，思緒變幻。

    天元大帝真的已經徹底死去的情況下，那萬界山河圖便是無主之物，不可能自主離開。

    “大帝之身？”

    “天元大帝的大帝之身，還留在世間？”江凡突然間瞳孔一縮，宛若看穿無盡天穹，看穿億萬星辰，看向了星空的最深處。

    天命之境中的佼佼者，他們死去之後，屍身都可幾十萬年不曾腐朽消失，更不論大帝的身軀，儘管已經有無盡歲月過去，天元大帝的身軀如果再度出現，江凡倒也並不奇怪。

    “要徹底斬殺天元大帝，難道要尋找到他的大帝之身？難道說，不只是天元大帝，當初我在太古戰神榜之中所見到的那十幾個年輕的大帝化身，他們的本尊都已經復甦了過來？無盡歲月以來，他們並未真正死去？還是說他們動用某種更加神秘，更加不可思議的手段而活了過來？”江凡想到了無數種可能，不過，這種時候想這些，事實上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

    有些該發生的註定會發生，該出現的註定接下來要出現，江凡只明白一件事，如果說今天自己真的沒能將天元大帝徹底殺死，下一次他出現的時候，就不可能僅僅是聖命之境，也不可能只有這點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