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打了一架

    白玉榮笑而不語，只露出那蒼白如紙的雙手，給她繫好衣服。

    “你的手怎麼這麼白？臉色也不太好，是不是風寒了？”

    攏月抬頭，映著冷幽的月色，白玉榮一襲錦衣金冠，鎧甲已經脫掉了，他藏藍色的長袍泛著清冷的光，雙眸幽深似海，他用髮釵將魚串起來給她，“趁熱吃吧，涼了，腥味大。”

    “你真的沒事嗎？”攏月狐疑的接過魚。

    懸崖很深，周圍晦暗不明，唯有頭頂那團遙遠的月光，卻也是忽明忽暗的，所以攏月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見他不說話，攏月略顯挫敗的開始吃魚，白玉榮捏捏她的臉頰，忽而柔聲道:“本王無礙，不用擔心，反正本王死了，你也會改嫁，擔心什麼？”

    攏月:“……”

    瞪了他兩眼後，攏月道:“你有沒有發現，這水位在升高啊？”

    剛水位還在石塊下面，這會就快漲上來了。

    “估計是某個地方下暴雨，江水推動，流到了這裡。”

    看著水流嘩嘩地湧了進來。攏月感覺激撞的水流中巨石都忍不住要翻騰。

    “你若是怕就坐過來。”

    這不是廢話麼？

    黑暗中，懷裡的女子溫香柔軟，白玉榮輕聲道:“睡吧。”

    “睡？”她蜷縮在他懷裡:“我們不想辦法離開嗎？”

    “你睡著了，就離開了。”

    攏月:“……”騙鬼呢？

    攏月剛要說什麼，就被他點了睡穴，她雙眼一黑，抱著一條熟魚就睡了過去。

    攏月醒來時，天邊暮靄繾綣，霞光瀰漫，幾隻白鴿滑翔掠過，白玉榮抱著她，難得雅興，靜靜地欣賞著日出，彷彿一不小心，兩人便就此白了頭。

    回程的馬車裡，攏月問他，昨晚是怎麼出來的，白玉榮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只道，你不會想知道的。

    很久之後攏月才知道，原來那晚，懸崖下的山谷比較狹窄，就連最小的船隻都不能穿過，於是白玉榮……讓人就近找了個棺材，將她裝進去，和她出了峽谷，上了白少陵的大船才離開，然後兩人在船上看了一次江面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