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審時度勢

    其實，只要她願意撒個嬌，他甚至可以拋開這些瑣事，陪她一道回府，可他等了許久，她也沒有開口。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可惜，她浪費了。

    攏月攪著手裡的錦帕，不知是因為熱，還是剛才的觸動，她臉有些燙燙的，她甚至不敢再抬頭去看白玉榮的目光，生怕自己不要臉的纏著他，將他拽走，因為有種直覺告訴她，如果她主動開口讓他陪著自己，他很可能會答應的。就是衝著這份自信，她才不敢輕易開口。

    就在她和凌一轉身離開時，他忽然問，“你確定她失憶了？”

    攏月咬唇，“雖然我是第一次做這個手術，但成功了。”

    白玉榮看著她的目光，逐漸複雜，“這麼說，以後若有人惹你不快，你豈不是也可以抹去他的記憶？”

    不知他在影射他自己，還是又動歪腦子，想到了什麼用途之上，攏月很肯定的告訴他道:“這種手術風險很大，一不小心就會造成腦癱，或者……直接腦死亡，今日成功，純屬僥倖，其實，做之前，我根本就沒有把握……”

    “唔，本王知道了。”

    回王府的馬車上，攏月枕著豆蔻的雙腿良久都沒有睡意，她睜開眼，問道:“一個人失去記憶可怕嗎？”

    豆蔻想了一下，“應該是可悲吧，畢竟連自己以前經歷過什麼都忘了，不管是歡樂的還是痛苦的，都不屬於自己了。”

    “可那也是新生啊，不記得不是挺好嗎？”

    豆蔻腦子懵了一下，“小姐，你若失憶了，你會開心嗎？”

    “不會吧，但也不至於憂愁，但或許會很迷茫，也會去探究自己失憶的原因，會想知道失憶前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

    “小姐為什麼要讓鸞貴妃失憶呢？”豆蔻有些不解，畢竟小姐在鸞貴妃手裡想要脫身還是比較容易的，實在沒必要給自己捅這麼大個簍子。

    “你想啊，我不能殺了她，又不能放縱她繼續害我，總得想個法子給她添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