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坦蕩

    夜色浸染了兩人的眉眼，花涵音的醉意彷彿染到了葉笙穆的眼眸裡，望著對方的眸子，帶著昭然若揭的柔情蜜意。

    花涵音嘴角帶笑，不時被葉笙穆逗笑，夜光下的眉眼是那麼柔和，彷彿平日裡的不近人情是幻覺似的。

    沐浴在月光下的兩人心事坦蕩，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彷彿是一道銅牆鐵壁，面對任何風雨欲來的後事都可以坦蕩面對。

    而花雅，像是一道影子，躲在暗處，看著那兩人，目光被黑暗掩蓋，看不清情緒。

    她只能看到無名消失了，在接近葉笙穆時，突然消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她的目光在四下搜尋，卻什麼都找不到，反而被花涵音一臉天真的笑容吸引了過去。

    那笑容，她從來沒見過，也不該出現在花涵音臉上！

    尤其是現在！

    在她心力交瘁時出現！

    從前的她萬眾矚目，一顰一笑都是精打細算過的精緻，現在，鏡子裡的她臉色蒼白如紙，彷彿大病了一場，而花涵音像是什麼都沒看見似的，過得那麼開心，笑得那麼甜蜜。

    兩兩對比，愈發顯得她卑微低賤。

    花涵音現在享受的，一直以來都是她的！

    從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會是！

    不知不覺間，花雅的手居然攢緊了，眼裡是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偏執。

    “無名！”她在心裡叫著這個名字，兩者締結契約，能夠心意相通。

    以往無名總是喜歡粘著她，只要開口，隨叫隨到，可今晚，無論她叫幾遍，那邊都沒有答覆，一時間，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的手死死抓著窗簾，心裡有怒火、有焦急、更多的是嫉妒不甘，種種情緒在胸腔翻攪，這些天的疲累讓她身子羸弱，此時，她喉間居然感覺到了血的味道！

    花雅像是沒有察覺似的，眼睛只是盯著花涵音，彷彿要在那張相似的面孔上盯出個洞。

    身後一陣陰風襲來，這感覺她再熟悉不過，是無名。

    怒火瞬間拔高，她猛地轉頭，“你死哪去了？我叫了你這麼多遍你都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