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萬物皆有靈

    “不是人就該死了？”花涵音刻意壓低的聲音聽上去涼颼颼的，“你不是說過，萬物皆有靈嗎？誰都不能決定別人的生死。”

    “我……”簡巫軒捂著頭，雙腿一軟，居然支撐不住搖搖欲墜的身體，險些跪下。

    然而，在他雙腳接觸地面的前一刻，花涵音扶住了他。

    一股異香傳入鼻腔，這是他從來沒有聞到過的，屬於花涵音的味道。

    她聲音低低的，就響在簡巫軒耳邊。

    “承認吧，大師，在你眼裡也分三六九等，什麼萬物皆平等，都是狗屁！”

    “不是！”簡巫軒想要推開她，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只能任由她嬌媚的聲音在耳邊蠱惑。

    花涵音接住他推自己的手，牢牢握在掌心，眼神定定的看著他，“我信，你說巧兒不是人，那就不是，她死了就死了，不必糾結那麼多。”

    簡巫軒的意識一片模糊，像是有人在他面前隔了一塊玻璃，看不清外面的世界，聽不到心裡真正的想法，他甚至有些口不擇言，“我沒想殺她，是她先害人，還要害你，我情急之下才出手的……”他這番話說的氣喘吁吁，不時喘著粗氣，眼神一片渾濁。

    花涵音的目光變成了明明白白的嘲諷，這番話，和之前印雲說的說像啊，身不由己，總能說漂亮話，身處其中，萬般無奈，誰能明白。

    “我知道。”聲音還是一貫的軟糯，“你是為了救我。”一頓，語氣充滿濃濃的調笑，“大師對我還真是情真意切呢！”

    這句話像是悶雷在簡巫軒腦袋炸開，他徒然拔高音量，“胡說八道！”

    花涵音眨了眨眼睛，“怎麼還生氣了？是我想錯了嘛？”她的語氣可憐巴巴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大師為了救我破了戒，我還以為在大師心裡我是不一樣的。”

    “不管是誰，我都會救！”簡巫軒哆嗦著嘴唇，他覺得有些冷，不自覺往旁邊溫暖的地方靠了靠，卻發現這一點溫暖就像是火星子一樣，暖不了他，卻在他心裡燒起了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