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不乾淨了

    在天亮之前，賴老三把瓜娃子重新綁回了先前的大樹上，意猶未盡的在她身上抓了一把，鼻青臉腫的豬頭臉上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浪蕩表情，“寶貝，我會再來找你的！”

    禾繡服的穿法太過複雜，賴老三隻是個窮光棍，連女人衣服都沒有碰到過，更別說重新把禾繡服整整齊齊的穿上，所以，花涵音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瓜娃衣裳凌亂，頭髮散亂，原本蒼白的臉上還帶著一抹潮紅，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她昨晚幹了什麼。

    花涵音甚至能想象得到天亮之後她的遭遇，但發生的事無法改變，她能做的，只有放平自己的心態。

    “你來了？”氣油若絲的聲音傳到花涵音耳裡，她剛想說話，就被面具男打斷了。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說的？我不乾淨了。”

    花涵音:“……”

    “我要這鐵棒有何用，都捅不死一個老賴。”

    “……”我懷疑你在開車。

    “我不乾淨了，你走吧，別再來了，給我留下最後一點點體面。”

    這聲音低低的，略帶磁性，就像情人間的低語，語氣有些抱怨，聽得人心間發麻。

    嗯，發得一手好春～

    花涵音受不了了，搓了搓胳膊，“你夠了啊！又不是真的對你……你至於這麼要死要活的麼？”

    面具男語氣幽怨，“你說的都對，我都不乾淨了，還有什麼話好說。”

    花涵音心頭有些過意不去，說到底，他也是替自己受過，略一思量，她蹲下身，視線與瓜娃平齊，仍舊是那雙呆滯的眼睛。

    但花涵音知道，她正在和另一個人對視，那人有一雙好看的眼睛，眸子漆黑，潤澤透亮，像是無盡海水，一眼望不見低，只能看到自己的倒影被裝得滿滿當當。

    她儘量放低聲音，像是哄孩子般，“等我出去，把他切了給你出氣好不好？”

    “……”

    寂靜，夜一般的寂靜。

    花涵音有些尷尬，這話好像有點不對勁，這場景更不對勁，對著一個剛被那啥的漢子說什麼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