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子膠 作品

第75章 早熟

    她是練武之人,所學武功又極重內功,與道家其實極為接近,她自己也曾遍覽天下道藏,甚至道家所講的精怪之說,以及修煉內丹之說,她修煉內功雖然不涉這些,但耳融目染之下,仍舊是心有慼慼嫣,深以為是。

    只是此種說法她終究沒有在日常練武中遇見過,是以雖然心中懷疑,卻也不曾以為是,但此時見了這種奇怪現象,不由得心中有些泛了嘀咕。

    梁寒看了片刻,見那石圖仍舊是原來那般,當下也不再做理會,接著道:“弟子本想離去,卻忽然見那石床上竟似隱隱有刻字,弟子細細瞧去,見那刻字上寫的是,悠悠十年,山中不知歲月,逍遙派無崖子因妻秋水妹與劣徒春秋,避世遁逃,本欲永居此處,不問江湖事,奈何忝居逍遙派掌門,丁春秋以逍遙派末法,遺禍江湖,誠門第不幸也,此番出世,自覺前茫,無崖子靜修十年,窺盡天下武學,萬法歸一,自覺與從前武學大不相同,恐此番失傳,故刻經此處,靜待有緣人習之,不教失傳矣。”

    梁寒默頌無崖子的遺書,本以為童姥聽了定會情緒激動,卻不想童姥卻不為如何,只是臉色忽然變得極為奇怪,似傷心,似喜悅,又似滿腹心事,當下不再言語。

    過了好一會兒,童姥似是回過神來,見梁寒面露關懷之色,當下忙出聲詢問,“後來呢?”

    梁寒道:“弟子記住那遺刻中的武學,出來後那同伴卻消失了,弟子遍尋鐵掌寒,卻再也尋之不到,後來又轉回聚賢莊,便是與那同伴相遇之處,也未遇見,一番磨難,卻遇見了丁春秋,之後我與人動起手來,忽然出現了一個龍虎山道士,自稱無崖子的小徒弟,丁春秋的小師弟,聲稱要為師傅報仇,他與丁春秋一番大戰,最終不敵而亡,後來弟子與丁春秋動手,討了便宜,險勝丁春秋。”

    童姥忙問那遺刻上的武功是何種武學,梁寒卻道:“這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後來弟子上了棋盤山,遇見了無崖子老前輩,於是將鐵掌寒上的事說了,但無崖子老前輩卻絲毫記不起自己曾去過鐵掌寒,甚至那遺刻上的武學,無崖子老前輩也說自己從未見過。”

    梁寒又道:“對了,那丁春秋本來在聚賢莊外便被自己殺了,但是那日在棋盤山上星宿派卻忽然出了個邱春定,成了逍遙派新任掌門,那廝武功之高,竟似還在丁春秋之上,不知師伯可曾認得?”

    童姥卻對這些絲毫不關心,只是聽到梁寒說那石刻上的武功明明便是無崖子所留,無崖子卻絲毫不記得,不由得大為奇怪,那邱春定云云,他是絲毫也不關心的,當下便詢問那遺刻武學與眼前這靈鷲玉璧上的武學有何相似之處。

    梁寒當下便一項項的將那武學演練講解出來,那遺刻上的武功本來極為繁複奧妙,但卻與九陰真經上的武功頗為相似,梁寒佔了這個便宜,兩相印證對比,是以對之的理解極深。

    童姥只瞧了幾眼,聽了幾句梁寒背誦的口訣,便即大呼:“是了,沒錯,這倒是頗為相似,只是比之這玉璧,卻有些過於淺顯了,而且與我本來所學的逍遙派武功相比,雖然偶有幾招顯得更加簡潔有力,但要說十分高明,倒也不見得了。”

    又沉吟一會,忽然道:“難道,難道那武功竟是這玉璧所載功夫的入門招式,不然為何這般淺顯,但又暗暗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