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軟刀子最傷人


  紀明淵垂眸,輕輕轉動著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你還年輕,將來還會有自己全新的生活,不應該將自己埋沒於此。”

  桑淺不可置信微微瞠大了眼睛,明明已經知道了他的意思,卻還是忍不住問:“小叔,你到底什麼意思?”

  紀明淵抬眸看向桑淺,“無論如何,媽和大哥都是因為你的事住院,如今他們死的死,癱的癱,他們都是我至親之人,我不是聖人,無法做到心無芥蒂。”

  “所以你也同意我被紀家除名,同意將桑榆過繼給紀遠航?”

  “是。”

  沈清筠的詭計,紀文山的偏頗,都沒能傷她分毫。

  可紀明淵的話,卻讓桑淺心口一陣刺痛,有些遍體生寒。

  他可是紀承洲最親近的人啊,難道在大家族中,真的只有權勢,沒有血脈親情嗎?

  一旦紀承洲倒臺,就牆倒眾人推嗎?

  連最親近的人也一樣?

  不,她不相信。

  桑淺眸光真摯看著紀明淵,“小叔,你真的要毀了承洲的家嗎?他那麼信任你,對你甚至比對他爸還要好,你卻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就這樣拋棄他?”

  “我都是為了他好,桑榆是他的孩子,是紀家的血脈,只有跟著紀家的人,才能過上最優渥的生活,你有孩子,不要執迷不悟,放手吧。”

  “承洲根本不是愧疚自殺跳江,是因為我被人綁架了,他被人威脅才跳江的,而我之所以被人綁架是因為沈清筠給我下了迷藥,這一切都是她為了奪權早就計劃好的,她要過繼桑榆,不是真的想照顧他,而是在利用他,即便這樣,你還覺得我應該放手嗎?”

  “你看你是瘋了。”沈清筠彷彿氣得不輕,噌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為了留在紀家,為了謀得承洲的財產,竟編出這樣的謊話來。”

  桑淺沒搭理沈清筠的惺惺作態,權當是狗在吠,只是看著紀明淵,再次問:“小叔,你真的希望我放手嗎?”

  “遠航是承洲的親弟弟,他自然不會讓桑榆受委屈,他若對桑榆不好,我也不會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