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旦的話語 作品

獵人

以雅站在櫥窗前,一隻手搭在臉上,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櫥窗裡的曼妙女郎。

特里爾好玩的東西可真不少,豐沛的情感是最好的享受,豐沛的情緒宛如決堤的潮水,撫平了長眠的寂寞。

這裡有一千種死亡,一千種瘋狂,一千種絕望與渴望,啼哭的劇作家剛剛刺死了自己的情人,放貸的銀行家又被獵取了財產,兩名前程大好的青年為了交際花決鬥,乞討的瞎子噫噫嗚嗚的唱著春曲。

享受這一切只要躲好就行了,罪犯躲著警察,惡徒躲著仇殺,天使躲著天使。

她不喜歡地下的特里爾,不喜歡那棵樹,不喜歡那群瘋瘋癲癲的信徒,不喜歡沙利爾的後裔,不喜歡躲在帷幕後的索蘭瑪。

“破碎。”

只有一個古赫密斯文單詞,只調動一次力量,只需要一個念頭,緊鎖的大門炸的四分五裂。

衣冠不整的男人驚呼著抓起被子,滿面紅潮的女人萬分驚恐,房間裡充滿了歡愛的氣味,不速之客靠在梳妝檯前,手裡握著一隻啃了兩口的蘋果,眼神露著單純和好奇,饒有興味的看著這對床侶。

“兩位繼續啊,別管我。”

欠了梅恩錢的福科·里科被半夜從情人的被窩裡拎了出來,歹徒要求他戴著公主面具在碼頭區裸奔。福科想要呼救,歹徒摸了一下福科之前最喜歡的那張書桌,後者瞬間四分五裂。

“快脫衣服啊,愣著幹什麼?”

正在追蹤逃犯艾布特的淨化者小隊發現自己腳下的井蓋像是威化餅乾一樣脆弱,腳放上去就會瞬間破碎。

這嚴重的阻礙了他們的行進,他們眼睜睜的看著狡猾的艾布特消失在了街角。

特里爾確實好玩……

以雅端端正正的坐在“金雞旅館”的地下小酒吧裡,等著自己那杯松子酒。

“這是什麼東西?”

以雅指著那臺機器,這臺機器上面是玻璃管,下面則是一堆零件,兩條橡膠管插在一杯水裡。

酒保約莫三十歲,蓄著鬍鬚,很有些藝術氣息。

“你說這個?”

酒保微微一笑。

“這是夏爾做的,他說這叫傻瓜儀,能測試人的聰明指數,往管子裡吹氣,直到杯子裡有氣泡,通過觀察氣泡,就可以判斷人的聰明指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