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義 作品

六十九回 短兵相接勇者勝 曹旺殺敵顯身手

書接上回,卻說那木川信夫和肥原武雄兩人,是用自己的生命才救下了,他們的頭目左藤大島勉得一死!也是捨命救主忠於主子,此舉動又屬於殺身成仁,則勝過了狗忠於主人。再說曹旺殺了幾名倭寇以後,也有點得意忘形飄瓢然了!然後,他就把手一擺高聲叫道:“雲崖頂的傢伙們!請問還有沒有人敢上?如果有誰不服氣就請放馬過來!也好再試試我的刀到底快不快”。其實他也是在吹牛!或者叫對敵人恫嚇,這在戰場上又為,敵我雙方常用的伎兩,也屬於是一種精神戰術,曹旺的意思就是要用大話,則把倭宼匪徒們給嚇唬住。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想到,他的話就等於是在向敵人挑釁叫號,結果,不但沒有震住對方的敵人,反到話音剛落,便把對方的人給激怒了。

凡是說大話的人一般都不會被遵重,而東瀛倭宼也都比較兇狠!他們就象生瘡不出膿——焮腫!當情緒一被激起時,馬上就有一人手持倭刀,噌!的一下竄了出來。而且也不說話,就像啞巴捉驢一樣——悶逮!一上來就對著曹旺一刀砍去!由於對方的速度很快,又是冷不丁的一下,也讓曹旺大吃驚!就聽他呀!了一聲,心裡說乖乖兒還有你這樣的,真象是一條偷咬人的狗。

原來,上來的這位是一大個子,其身高有七尺掛零,膀橫三停,冬瓜頭,長驢臉,掃帚眉,大環眼,塌鼻子,大嘴岔,就像是凶神惡煞,讓人見了不光心驚!同時也感到厭惡。按說象他這樣的長像和體格,在倭寇裡面也很少見到,常言說個大力不虧!曹旺看了過後便心忖,象他這樣的大塊頭,恐怕也不遜色於我。看樣子還真能打仨攜倆,二十五個打一百,僅從敵人個頭上講,我要對付他也肯定不容易,須得倍加小心才是!其實曹旺還真想對了。

實際上,兩人的個子高低都差不多,而相比之下,那曹旺的身體就沒有對方的塊頭大,而顯得較為單薄瘦一些,所以,曹旺咋一看心裡就有點糾結。由於戰場上交手也不僅僅靠武技,同時還要摽力氣,換而言之,就是要看一個人綜合能力,總起來說也叫武功根底。要說來也就在曹寶玉思考的一瞬間,那對方首先是單刀直入,便向曹旺發動了進攻!那曹旺、曹寶玉也不敢怠慢,則說了聲“來得好!”緊接著就用手中的兵器抵住了對方。二人是一來一往互不相讓!他們雙方使的也都是刀,一個舉刀往下砍,一個舞刀往上迎!兩個人就在當場拼起命來,可說是誰也不讓誰。咱們先不說他們在此搏殺,再說,另一邊的官軍敢死隊長黃建勳,與那土匪頭目安貝晉二,也在另一邊正拼得你死我活。

前邊就曾經提到過,方才正當曹旺和左藤大島交手時,倭寇頭目安貝晉二卻悄悄溜到旁邊,準備要給左藤大島幫忙,那就是兩人同戰曹旺一個。幸虧則被在一旁觀陣瞭望的,官軍敢死隊長黃建勳及時發現,當時他怒不可遏!便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對著安貝晉二的腦袋舉刀就砍。據說安貝晉二和左藤大島,二人本是姑表兄弟,他比那左藤大島小兩歲,他應該喊對方為表兄,其武藝也勝過左藤大島,他們是一塊來到中國的。要說殺人放火和搶劫掠奪,可說他也是個佼佼者,要勝過其他人的!再說他們這些倭寇,一個比一個兇惡!人人不光都是亡命徒,而且,還都是滅絕人性的壞傢伙。他們來到中國大陸殺人放火,其目的就是要搶劫掠奪!如果要從另一角度講,他們都是吃今不講明的貨,平常就提住腦袋混日子。

象安貝晉二這傢伙一天不殺人手就發癢,他本來是想幫表哥的忙,兩人要聯手對付曹旺一個,企圖就是想打巧頭食,而要佔曹旺曹寶玉折便宜,則沒想到,卻從半路里殺出來個程咬金,這一下幻想就破滅了。他心說我今天真晦氣,其倒黴就倒在從來不養漢,一養漢就碰上了發岔球!咱們說時遲那時快,敢死隊長黃建勳手使鋼鞭,就向敵人一鞭砸去!情急中的安貝晉二,也就不得不躲避,他隨即一閃身,那黃建勳的鞭就走空了。安貝晉二也趁機手揮倭刀便剁!對方則用鋼刀相迎!兩人就在另一端,又開僻了一處戰場,又是你來我往,殺在了一起,戰成了一團!二人頡頏交手,也根本沒有上下之分。因為他們都是頂尖好手,雙方打鬥起來還真是,一個抬手不相讓,一個舉手不留情!兩人殺在一起,戰作一處,廝殺了好大一陣子,也沒有分出誰輸誰贏!有道是:

上山虎碰下山虎,出水蛟遇回水龍。

銅頭遇上鐵刷子,鐵頭和尚撞金鐘。

二人奮力在拼命,一來一往賭輸贏。

要說那敢死隊長黃建勳也真不含糊,書中也曾簡單介紹過他的情況,他在守備營本是位千總,雖然權力不大,職位不高,但他很忠於自己的職守,也是一個久經殺場,及不可多得的猛將。要說就實屬於那種,無後臺、無靠山、只能憑自己,奮鬥加死乾的勁頭,用鮮血和生命去立功,而換來和掙得的一點點,低下和微不足道的職銜,且不是用金錢銀子所買來。此刻他也立功心切,這回也使他有了用武之地,便可以充分發揮和展示出,他的能耐來了!所以他就不放過這個機會。就看他放開了手腳,便是奮不顧身捨生忘死,與對手拼殺是越戰越勇!手中的鋼刀如同龍騰鳳舞,上下翻飛!就在兩人之間形成了一座鞭山,而且鞭鞭不離對手要害。

那安貝晉二一開始還能支撐,可是他與敢死隊長黃建勳,周旋的時間一久也就慢慢不行了,幾十個回合過去之後,安貝晉二就精疲力竭,動作遲緩,有些力不從心了。就見他口喘粗氣如吹火,二目發昏頭髮懵,渾身好似散了架,手中的倭刀感覺有千斤重,四肢無力難支撐!他爾時就不由得,心中輾轉暗思忖。心裡說我的命休矣!眼前我死了到不足惜,可恨的是我殺中國人還沒殺夠,如若我今天被殺也是死得不痛快,真是豈有此理!要按他的話說那就是,他禍害中國人還沒有禍害夠,殺中國老百姓還沒有殺過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