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出院

 唐知雨的主治醫生再次檢查過傷口後宣佈，她可以出院了，但要注意傷口不要碰到水，每天都要回醫院檢查換藥。

 傍晚，方國華公器私用了回，用單位的車將唐知雨接回來了家。

 方家位於鎮中心，是一座三室兩廳帶院子的三層小樓。這在他們鎮也是排的上號的豪華小樓。到家，方國華要將車開回單位，周春萍將唐知雨帶到三樓，她的房間，讓唐知雨躺床上休息，她下樓給唐知雨弄點吃的。

 唐知雨答應著，周春萍離開後，她並沒有躺下，實在是有點受不了自己身上的酸臭味。她的房間，很明顯，周春萍提前幫她收拾過，乾淨整潔，還帶著點若有似無的香氣。相對於休息，她覺得自己得央求周春萍先同意讓她洗個澡更重要。

 果然，在唐知雨提出要洗頭洗澡時，周春萍堅定地拒絕了，堅決要遵從醫囑。唐知雨軟磨硬泡才讓周春萍鬆口同意她洗澡。

 周春萍帶唐知雨到浴室時，她是驚訝的，浴室居然安裝了熱水器，燃氣的，唐知雨從沒見過，不懂操作，默默地站在周春萍身後觀察著。

 “水溫給你調高了些，別洗太久，身體還虛著呢。”周春萍囑咐道。

 “知道了，媽！”唐知雨答得乖巧。

 周春萍一離開，唐知雨就將剛剛在房間裡找到的剪刀高高舉起，一剪子下去，油膩的齊腰長髮變齊耳長。洗澡不洗頭，那跟沒洗一樣，唐知雨已經忍了兩週，實在忍無可忍了。

 為了避免傷口碰水，唐知雨洗的非常小心。周春萍熱好湯，還不見唐知雨下樓，擔心她洗太久感冒，又上樓尋她。

 “小雨，還沒洗好？小心感冒！”周春萍在浴室門外喊道。

 “媽，我可能需要你幫忙！”唐知雨的聲音悶悶的。

 “怎麼了？”周春萍緊張道。

 浴室門打開。

 “媽，你幫我洗個頭吧！”唐知雨笑嘻嘻地說。

 “天哪，我的祖宗，你怎麼洗頭啦？唉喲，你怎麼把頭髮給剪啦！”周春萍被唐知雨的這一系列操作嚇得不輕。

 “嘿嘿，這不方便嗎？”唐知雨依然嬉皮笑臉道。

 “唉，你這丫頭！快進去，我給你洗，沒碰到傷口吧？”周春萍小心檢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