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你打殺他們,是為了向娘示威?
綠煙將被沈燼墨用狠厲困住之下人帶出竹林,沉著眉目出言警告。
“這長公主府內之事,便只能停在這長公主府,但凡在外面傳出一句風言風語,不光你們自己,就算是你們的家人,亦討不到什麼好。”
說完警告,綠煙又放柔嗓音讓這些人記清今日這一出的緣故。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今日之事你們也都看明白了,小公子是主子,我們這些做奴才的管不住這張嘴,這滿洛安誰還敢用?”
解決完下人之事,綠煙又匆忙走往竹林,對著圍住竹林的侍衛好一通叮囑,才重新回到夏欣身側。
沈燼墨將染血的鞭子放進墨平遞過來的銅盆中,白皙修長的指節入水,被鮮血浸染。
拿起銅盆旁的布巾將手擦乾,沈燼墨緩步朝著夏欣走近,言辭之間狀似漫不經心,實則滿是抱怨。
“原來母親只有在兒子殺人之後才會出現。”
竭力忽視地上被虐殺致死的四人,怒火被重重壓制,夏欣竭力柔和嗓音詢問:“小墨,他只是將一切有危險之人阻擋在外,何至於死?”
“母親,兒子身側如今只有一人陪伴。”
“這長公主府是母親做主,母親不願意護住兒子和謝南星,兒子便只能自己動手,讓這些人好好看著,詆譭主子是怎樣的下場。”
“這人啊,和山中的野獸一樣,你得讓他們怕,他們才能記住誰是主子,他們才能知道誰不能被咬。”
縱然心中早有估算,可夏欣眼中閃爍的水光,依然將沈燼墨的心扯得生疼。
轉身背立,不再看向夏欣。
如果有旁的選擇,沈燼墨何曾不想成為他娘心中那肆意瀟灑,打馬長街的少年郎?
“忘衡,人言可畏。”沈燼墨及冠之後,夏欣第一次喚了沈燼墨的表字,帶著痛心疾首。
“你這般行事,可想過以後?”
腰間長鞭抽出,將沈燼墨腳邊的青磚擊碎。
夏欣在宣洩,在壓抑,在剋制。
“母親給過兒子以後嗎?”
“您的兒子在侍衛司混了個七品官職,這滿朝文武誰見著兒子不奚落幾句?”
“就連那等不入流的家族後輩,都敢大放厥詞讓兒子從他胯下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