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誰敢欺負咱家?

“我說鐵耗子啊,茅先生說你們北山有礦,很大很大的那種,是不是真的啊?”

鍾真仰著小臉,個頭雖僅僅達到鐵浩然的腰部,卻是以平視的目光,好奇的問道。

“首先,某家建議你還是叫我老鐵,你小子要是不聽建議便會觸發某家的劍意,”

鐵浩然挺胸凸肚的,瞪著牛眼:“其次,北山要是真有礦,那某家帶幾百個兄弟也不至於十幾年都喝西北風了。”

“鐵耗……”

“打住!昨天老屠的下場你沒看見?”

“看見了,昨晚你倆喝到半夜,結果你先躺下了!”

……

“說正事,茅先生可說的千真萬確,今天一大早公子都親自出北門去查看去了。”

“是不是真的啊?”

鐵浩然摸摸後腦勺,疑惑的說道:“那說不定藏的很深,就像南門外那個坑,那麼深的話,打死某家也找不到礦啊。”

今天是一隊輪值守大門,李銳索性把所有人馬全都拉了出來,

除了派八個人在大門外站崗,其他人等都在西側院牆裡面的空地上進行演練。

為了抓緊一切機會提升實力,李銳還動用老關係,把鐵浩然請了出來擔任總教練指點大家,

鍾真作為整個易家最耀眼的新秀,又是鐵浩然的鐵哥們,便自告奮勇搶到了副總教練的名頭。

此時,院內一百多人正排著整齊的隊型揮汗如雨,苦練著各種搏鬥招式,

鍾真和鐵浩然卻坐在大門樓下的陰涼裡,散漫的閒聊著。

“鐵耗子!你在幹啥?”

遠處響起一聲嬌斥。

“我靠!誰敢再叫某家耗子?某家定要……呃……”

鐵浩然怒氣衝衝的跳起來,轉頭一看,頓時就呆滯了。

紅影柔柔的走了過來。

人還是那個人,臉還是那張臉,

但非常明顯的,她變了。

兩個香團爆炸似的突出,耀眼而醒目,

讓她被迫穿上寬鬆的長裙,但仍無法掩住呼之欲出的動感,

曲線到了腰肢突然收的極為纖細,

再往下到胯骨卻又誇張的擴展開來,

整個身材呈現出一種令人驚心動魄的梨形曲線。

她的步態和氣質也變了,

以前像條水蛇,時時刻刻讓人看出她的柔軟,

而現在,她變成了水,不用刻意去展現,她自己就是“柔”的化身。

一個幾乎性感到極致的女人,

在鐵浩然和鍾真的感覺裡,卻彷彿看到一片行雲,一波春水。

鍾真喃喃的:“我敢打賭,她如果去游泳,就算脫光了別人也看不到她。”

鐵浩然也喃喃的:“某家也敢打賭,她一定看不到自己的腳尖。”

說話間,紅影已走到面前,

看到一大一小兩個痴呆的樣子,心底不禁泛起一絲羞意,還有某種小小的得意。

冷著臉斥道:“你們兩個夯貨!別人都在忙,怎麼就你倆這麼閒?沒事幹了是不是?”

倆人這才回過神來。

鐵浩然嚴正聲明:“首先,某家建議你還是叫我老鐵,否則……”

“否則怎樣?”

紅影妙目一凌。

“呃,否則某家就去買本字典,請茅先生好好教教你。”

鐵浩然義正詞嚴。

鍾真不幹了,扯扯他的衣角:“老鐵你說錯了,該說劍意……”

一把捂住鍾真的嘴,

鐵浩然急忙換個話題:“紅影,怎麼好幾天沒見你?你到哪去了?為啥好像變了個人?”

紅影淡淡道:“你們倆是自己人,我也不瞞你們。師父給我修正了功法,我閉關全部悟通了才出來。”

隨後打眼一掃,看到正在訓練的護院,

頓時臉色冷了下來:“今天李銳當值?他人呢?我才幾天不在,你們竟然都敢偷懶?”

“沒有的事!”

鐵浩然馬上辯解:“我們在認真訓練呢,某家剛教了他們一個大招:鬥破蒼穹!你看你看,現在練的就是。”

紅影一看,頓時氣的差點發瘋:“夯貨!師父這一招只有他自己能用!你偷學來有個屁用!破綻百出的,一出手就被人一刀兩斷了!”

鍾真奮力掙開捂嘴的大手,

滿不在乎的說道:“師姐你也太緊張了吧?現在整個合陽城誰敢來易家搗亂?咱們不去欺負別人就算好的了。”

紅影對鍾真倒沒那麼嚴厲,只是搖搖頭,

輕嘆道:“不可大意啊,師父常說,以後的敵人會越來越可怕。我看他的心裡比我還緊張呢。”

定遠侯府此時一派喜氣洋洋。

府外兩側鞭炮如林,所有的街道俱都以紅綢掛樹,紅毯鋪路,大紅燈籠一直掛出十里之外,

府內更是張燈結綵,賀客盈門,無數皇親國戚、大臣將軍紛紛前來,負責禮儀登記的三位掌櫃先生忙的手都酸了,面前仍是裡三層外三層圍著等著隨禮的各府管家。

“讓讓,”

易凌身份尊貴,無人敢與他相爭,

那些各府管家紛紛讓開一旁,讓易凌優先送上隨禮。

“鎮北王世子隨禮三千兩!”

掌櫃先生高聲唱了一句。

易凌點點頭,說了一聲:“有勞。”

便轉身而出,大步向侯府正廳走去。

身後隱隱傳來許多議論聲:“他就是鎮北王世子?可算開了眼了,連個隨從都沒有,不愧是帝都第一草包……”

“可惜了鎮北王一世英名啊,天行鐵騎橫掃大陸南北,戰功赫赫,想不到他這唯一的兒子卻如此廢物,十八年了連煉氣境都沒踏入,唉,恐怕鎮北王快要絕後嘍。”

婚禮尚未開始,侯府大院內的家丁丫環們仍在做著最後的忙碌,各路前來慶賀觀禮的貴賓們有的在正廳喝茶閒聊,有的在院中閒逛,

易凌也不著急進去,知道現在宋西揚肯定也在忙,沒空招呼自己,

便一個人在府中游蕩起來,

儘管他自己心裡清楚,這種時候新娘子是絕不可能露面的,但心中掛念過甚,不由自主的東張西望著,總是盼望著發生點什麼奇蹟。

“喲,這不是鎮北王小世子嘛?”

前面出現兩個華服公子,俱都油頭粉面的,

看著易凌拿腔拿調的嬉笑道:“這些天我們屢次邀你一起耍耍,可你理都不理,既然碰上了,那待會咱去海樂坊賭一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