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





“什......”




楚辭回過神後倏爾瞪大雙眼,瞳孔緊縮地瞪著季晏禮,他捂著沾染著季宴禮氣息的耳朵一瞬間跳開,臉頰上的熱意還在不斷上升。




楚辭不斷地揉捏自己的耳垂,久久無法從季宴禮將才那句話中緩過來。




季宴禮倒是饒有興趣地看著氣急敗壞的楚辭,帶著對方激昂語調的聲音充斥在耳邊。




【不錯個鬼啊!我就知道這人沒那麼好心,原主你再給我自帶濾鏡試試呢!】




【兄弟你別噁心我了,誰管你衣服上什麼味道啊!哥們兒純直男!】




【天殺的,我要洗耳朵!】




季宴禮眯了眯眼,無意間瞥見了楚辭通紅的眼角。




......他看起來好像要碎了。




季宴禮放下環抱在胸前的手,默默地朝楚辭靠了過去。




這邊正執著於揉耳朵的楚辭並沒有注意到走到他身邊的季宴禮,直到自己的手腕被人輕輕握進手心,微涼的溫度覆蓋住燒到滾燙的耳廓,楚辭愣了一下,接著掀起眼簾看向停在面前的清瘦少年。




“別揉了。”季宴禮低垂著眼睫,面無表情地注視著楚辭充血的耳垂,小小的軟肉乖乖躺在他的指腹上,他挪開視線,平淡地開口道,“開個玩笑而已,你的反應怎麼這麼大。”




眼前人的眼睛裡毫無波瀾,說出來的話像是將所有的問題扔到了楚辭的腦袋上。




楚辭被他氣的一口氣上不來,一臉難以置信地指著自己:“我......?我......?”




“不過你到現在也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季宴禮突然轉移話題。




楚辭偷偷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像沒聽到那般背對過季宴禮,視無旁人地開始脫衣服。




季宴禮也不說話了,餘光瞄向少年單薄的脊背。




對方果真如他想象中那般瘦,薄薄皮膚下突出的骨頭好像輕輕用力就能直接折斷。




皮膚倒是很白,後腰下方靠近胯骨的位置有一個不大的黑色痕跡,季宴禮悄無聲息湊近看了看,發現那是一處紋身。




看起來是很早之前留下的,圖案已經不清晰了,不過季宴禮還是分辨出那是一條盤踞在一起的黑蛇,中間像是一顆蘋果的形狀。




誰都想不到,這個平日裡沉默寡言的少年身後居然紋著這麼野性的圖案。




他不自覺伸出手想去觸碰。




就在指尖快要觸碰到微涼皮膚的那一刻,季宴禮耳邊又響起了少年的心聲。




【知道名字有什麼用,主角是主角,npC是npC,沒有存在感還不是一樣轉頭就忘得乾乾淨淨。】




【說不定明天一早醒過來,這小子就想不起來今天發生了什麼呢。】




質感很好的布料順勢垂落,遮蓋住楚辭的脊背,以及後腰處的那塊紋身。




楚辭回過頭,正巧看見季宴禮一言不發地盯著他,臉上的表情極其耐人尋味,就像是抓住了讓自己感興趣的獵物那般,盯得楚辭心裡發毛。




“幹......幹嘛。”楚辭不自在地問道。




隨後,季宴禮眼底的神色變了變,剛才那股讓人說不出來的情緒一掃而空。




“告訴我吧。”他輕聲開口,目光重新聚焦在楚辭的臉上,淡粉色的薄唇一張一合,“你的名字。”




緊接著,他想到了什麼,繼續說道。




“我會好好記住,不會忘記的。”




不知道是不是又是原主的本能反應在作怪,楚辭感覺自己的腦袋“嗡”了一聲,一股電流從腳底直鑽頭頂,惹得他脊椎都在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