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人無橫財不富

“為什麼？”藍忘川忍不住道。

烏玄羽淡淡道：“因為你們太弱了。”

柳天星冷冷道：“你有什麼本事，不妨施展出來，大家過兩手。化影境大妖我確實不是對手，但你最多也就化形而已，怎麼也輪不到你來說我們。”

“正因為你們太弱了，所以對他沒有任何價值，反而會拖累他。”烏玄羽沒有回應挑釁，而是喃喃道：“他骨子裡是個驕傲的孩子，絕不願欠人人情，所以他不想讓趙策失望。但如果你們以為他是想抱住趙策的大腿，就未免太小看他了。天野盟現在已經嚴重影響他的腳步，也許袖手旁觀是個不錯的選擇。”

柳天星神色變幻，忽然道：“你不是散人，你怎麼知道散人的痛苦？沒有天野盟，蘇清舉哪來那麼多醒神丹供他修煉？”

烏玄羽看了他一眼，道：“你覺得黑蓮絕域拿不出醒神丹？只要他點頭，就可以成為大黑天魔母唯一親傳弟子；就算不去黑蓮絕域，他也可以去聚窟洲獵殺妖獸，供他自己修煉絕不成問題。”

藍忘川低聲說：“也許人的價值，不能只用實力來衡量。盟主到底需不需要我們，也應該由他自己決定。”女人在心上人面前，會收斂很多的鋒芒，但這話無疑是在表達她自己。

烏玄羽一怔，忽然笑了一笑，頭一次覺著這女人並不只是會犯花痴：“你說得對。”

藍忘川頓時歡欣雀躍起來，那笑容讓柳天星心裡一酸。他修煉三十年，從草根崛起，終於坐上了瀟湘劍門門主的寶座；可是自己奮盡全力獲取的，在別人那裡卻唾手可得，這世界根本沒有公平可言。

能割捨嗎？

痛也就那麼一瞬間，剩下的只有空虛而已。

也許更高的劍道境界……他想到這卻暗暗一嘆，那是一條讓人不敢想象的幾乎沒有終點的道路。他忽然感到一陣意興闌珊，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死皮賴臉跟來。

藍忘川感到氣氛有些壓抑沉默，試圖轉移話題：“那手勢是什麼意思？”

“午時。”

“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