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優勢在我

不同於狹路相逢的遭遇戰和排山倒海的陣地戰，攻堅戰通常曠日持久，對於進攻方而言更像是一場豪賭。無數資源投下去，有可能贏得全部，也有可能一無所有。這就是戰爭的殘忍之處，它從來沒有雙贏的結局，要麼是一方大敗，要麼是雙方慘敗。

戰爭只看結果，不問過程。贏了，一切決定都是對的；輸了，一切行為都是錯的。它對於人性的考驗，絕非只有勇氣。南蠻從來不缺冒死衝鋒的修士，只看赴死的理由是否充分。殺敵的好處、陣亡的利益、理想信念、感情榮譽，甚至是殺戮的快感，都可以成為南蠻修士赴死的理由。然而戰爭並非只有衝鋒，在如此堅固的大陣面前，個人的力量微乎其微，即使人海戰術也沒有意義。只能老老實實按照戰場規矩來，先磨掉對面的烏龜殼，再炸開陣法，之後才有突擊的可能。

磨掉陣法的最好辦法就是消耗靈石。從表面看，這場戰爭似乎成了雙方財力的大比拼。實際上，這場戰爭更像是雙方主帥的心理博弈，因為雙方誰也不知道對方的家底。

苗柯雙目微閉，他用法術幻化出山鷹堡統帥的面貌，兩人相向而坐。作為南蠻統帥，他早就拿到了天鷹堡高層的情報。

山南，東夷第一富庶之地，出戰修士攜帶的資源或許並不少，可是他們再有錢也只是一間宗門而已，怎麼比得上南蠻幾十家宗門彙集的財力？

“你叫田志國吧？”苗柯眯著眼睛，凌厲的目光直射對面。

對面田志國的幻像依舊笑而不語，他的面貌看上去忠厚老實，可是苗柯卻從田志國的微笑中發現一絲狡黠的意味。

“聽說你是出身於農民家庭的破天人。都說農民最勤奮，最憨厚，最老實，可是我卻聽人說過，農民並不是活菩薩。在物資匱乏的年代，他們能展示出完全不同的一面——自私，狡猾而又殘忍！只要條件合適，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偷竊、搶劫，甚至殺人放火！那麼，田志國，你究竟是一位厚道的好人，還是一名奸詐的小人？”

反覆權衡之後，苗柯冷哼一聲，“你一定是一個慣於使詐的騙子！之前故意停用極品靈石，就是想折磨我方軍心！田志國，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軍增援源源不斷，你們只能坐吃山空，以五圍一，優勢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