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辭餘 作品

第十八章 鉅額賠禮

那胡鐸眼見莊周的怒火平息了一些,心中一喜,連忙掏出一個儲物袋,面上露出十分肉痛的表情:“方才胡某無意嚇了高足,此罪難咎,胡某願拿出這些物什算作賠禮,贈予高足,望莊子海涵……”

莊周那蹙起的眉頭微微放下,沒有作答,而是向公孫晟看去。

公孫晟一直都是那般清醒,自然將此人一開始的氣勢凌人與現在的“乖巧”看在眼裡,心中一陣冷笑。

待到先生看向自己時,他連忙點點頭,如今要連忙把這件事混過去才是,事久生變啊。

見他如此,莊周便說道:“呵呵,那你且將東西拿出來。”

胡鐸仍是戰戰兢兢的模樣,將儲物袋打開,五塊極大的石頭掉了出來。

“哦,極品靈石,成色不錯。”

莊周掃了那五顆靈石一眼,隨意點評道。

只見這五塊靈石圓潤光滑,晶瑩剔透,表面呈現出濃淡不一的紋路,交織成一副玄妙圖案,並且散發著極為深厚的靈氣,隔著很遠便能感受到。

這幾塊石頭一出現,幾個高階修士甚至是楚君眼神都看直了。

極品靈石啊!

要知道,如今靈石的可按照屬性分類,也可按照靈氣濃郁程度劃分。

蘊含靈氣極少的便是下品靈石,公孫晟入莊第一日就收到了幾十塊下品靈石,被他把玩了一會便沒動用過了。

像面前這幾塊,便是靈氣最濃郁、最純淨的極品靈石了,無論是吸收為真元亦或是補充法力都是最上乘的存在,使用陣法或者催動機關都能釋放出上品靈石數倍的威力。

極品靈石其中靈氣之多,足以衝破境界瓶頸,甚至連連突破幾個境界。

不過,很少有人拿極品靈石轉化為真元的,因為這種靈石實在是太少了,就連這楚國國君,坐擁一方廣闊土地,擁有的極品靈石之數也不足半百。

如今見這胡鐸一下子倒出五顆極品靈石出來,這幾名修士怎能不眼饞?

公孫晟也是一愣,表情驚愕,自己才修煉不過半月,居然見到這麼多靈石,還是極品?

莊周掃了那幾位修士一眼,隔空一招,靈石便飛入了公孫晟儲物袋中,那胡鐸表情更加難看了,如同生吞了一條蠹蟲一般。

胡鐸眼皮一跳,齜著牙,又捧出一物,是一束玉簡。

“這玉簡乃是一套攝魂法術,對於高境界修士有額外剋制功效,原先乃是我血月門至上法技,可後來門內沒有什麼人適宜修煉此法,恐怕此物對本門再無半點用處,望高足收下。”

莊周輕輕一託,那玉簡便飄到了他手中,稍作檢查之後,搖搖頭,便收進袖中,看起來並不滿意。

胡鐸見莊周如此,暗罵一句,便又拿出了一件物品。

“此物乃是一件上品靈器,在下並未用過,也不知有何奇處,送與高徒作個防身武器也是不錯的。”胡鐸低著頭,看錶情似乎比丟了極品靈石還要不忍。

莊周拾起那件靈器,翻看了兩下,使了個訣,只見上面覆蓋著的黑氣都被抹去,露出了原先的面貌,是把匕首。只見它長約一尺,鋒利無比,通體呈現出一種深邃的藍色,刃上紋路精細,似乎還刻了個小型法陣。

莊周見匕首已被處理之後,便扭頭對公孫晟說道:“此物乃是上品靈器,放在天下也是一方重寶,你且先收著吧。”

公孫晟拿起匕首,感覺手心涼涼的,細看一遍,也沒發現什麼特殊之處,收起之後,便行禮作謝。

“切記,元嬰境前莫要動用此物,一來你法力不足,二來此物容易遭人覬覦,我已將其封印,待你結嬰之後便可自行解封。”莊周囑咐道,似乎對於此物有些不放心。

不過也是,這天下靈石有分品階,武器自然也有品階之分,自低到高分別是玄器、法器、法寶、靈器、靈寶,每種還分三品九等,尋常人得到一把法寶便不是件容易事,如今有把靈器現世於這樣一個低階修士手中,自然會引起一些人不懷好意去打它的主意。

公孫晟飽讀經書,對於“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句話自然是理解的,見先生如此囑咐,連連點頭,願遵師命。

不過,這使他對於這把靈器匕首更為好奇了,此物明明沒什麼特別之處,唯一奇特點便是握住之後的清涼之感,可這也並不會影響品階吧。

還有一種情況,那便是公孫晟此時修為太低,感受不到罷了。

那胡鐸見莊周如此,輕吐一口氣,剛才那種恐懼感已然消失。

莊周揮揮手,微微一笑,說道:“胡掌門,我敬你是渡劫境大能修士,還是一門之主,你那奪魂之術可要小心點用啊,再有下次,可就不是賠禮這麼簡單了……”

那幾個老修士才從剛才胡鐸這些鉅額賠禮中回過神來,對於公孫晟的眼神更為複雜,彷彿多了一分嫉妒。

憑什麼他們修煉苦久,花費巨大,才煉成自己的靈器,可這小孩不過是被嚇了一嚇,便收穫了這麼多寶物!

他們腹誹著,卻也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畢竟這都是胡鐸“自願”的,他們再怎麼嫉妒,也改變不了什麼。

胡鐸見到莊周要放自己而去,立馬眉開眼笑,笑容雖假,卻比方才耐看多了。

“既然如此,胡某便告辭了,願高足修煉順利……”

說罷,胡鐸施了個術,自己的坐騎便出現了,是隻靈鳥,黑白相間,看上去極為寬大。

“喲,這莫不是胡門主?多年未見,不知貴門一切安好啊?”那靈鳥剛要起飛,斷橋一旁便傳來了一個慵懶的聲音。

是墨翟和孟軻這兩位大修士。

墨翟此時神采飛揚,雖說衣衫襤褸,卻也是精神抖擻,哪有剛才那副頹廢模樣!

不過,每每與莊周目光相對,墨翟都是訕笑一下,似乎很努力地躲避莊周的注意。

看來這位老前輩醒了酒之後對於自己的無禮都已知曉,也是有些自責的模樣。

胡鐸見是墨翟和孟軻,連忙問好。這動作實在熟練,看起來已對不少人這樣做過了。

“原來是孟博士和墨家主,許久未見,兩位一切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