仟年以後 作品

第八章

徐國公什麼人?排名天下前五的人物,久居高位,閱人無數,早就是一顆玲瓏心,聞絃歌知雅意,知道鍾慕這是不想多說,畢竟嶺南做為客軍,藏拙才是王道,硬要他說,多半是胡說八道。

不過如今徵南詔,卻尚有藉助嶺南軍的地方,加上嶺南府城跟新朝關係暖味,也不好把關係弄得太僵。

好在部隊尚未集結完備,有的是時間,南詔國小勢弱,再怎麼折騰也折騰不出幾個浪花,也罷,看這傢伙能說出什麼花樣來。

左右無事,徐國公令在中軍帳旁另設一帳,沒事的將領都可前去聽講,那多嘴惹事的大將自然逃不掉,首批聽課,不聽完不準下課。

鍾慕同行的兩位副將一幅苦瓜臉,心說你老人家這不是找事麼?但他們是副將,沒什麼發言權,苦著臉一言不發。

他們著急,鍾慕可沒著急,南方,中原,北方地理氣候差異極大,中原那套戰陣之法,在南詔沒什麼用武之地,一味蠻幹損失大了誰也承擔不起責任,嶺南和南詔地形氣候差異不大,徵南大軍多有藉助嶺南軍的地方,這時候拿捏他們,純是天助。

不過畢竟是友軍,客軍,上頭咋玩心思,下面的人也不清楚,拿捏分寸,不要太過分就行,大不了老老實實交待南詔地形,氣候,戰法,他在嶺南剿匪十年,閉著眼睛都知道什麼情況該怎麼安排。

鍾慕氣定神閒,他自小聰慧,自問博覽群書,論知識淵博,自負不在人下,等到了臨時佈置的講堂,隨手拿木炭筆在白色木板上寫了幾個大字:

從三皇五帝到南詔之爭。

堂下坐了十餘人,除了他的兩員嶺南副將正襟危坐,其它新朝將領莫不是一副你若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今日便是你忌日的樣子。

鍾慕拍了拍手:“諸位將軍,兄弟才疏學淺,若有錯漏,還請海涵。”說了開場話也不管他們的反應,繼續開講。

叢林作戰講究一個出其不意,先聲奪人,(就是偷襲)鍾慕也來了這麼一手,他手一指惹出今天這事的那位大將:“在下小姓鍾,名慕,不知這位將軍貴姓?”

那人一怔,回道:“某家姓宋。”

鍾慕道:“說到三皇五帝,可以從姓氏說起,宋將軍,你剛才的回答是錯的,你應該回免貴姓宋,(宋姓將領:嗯?)那麼宋將軍,您知道哪些人可以不用說免貴,直接說某家姓某某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