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八卦

    道玄佔兩境，無極境、無始境。

    源域曾有一種說法。

    無極之境，混沌入千神，以力碎虛吾為大天元。

    無始之境，無始即成空，萬盞青燈笑談風雲錄。

    初聞此言，冷道便有種恍惚的錯覺，這該是何種境界才敢有自稱吾為大天元的傲氣？至於無始境所說的笑談風雲恐怕說是指點天下蒼生都不為過吧。

    冷道曾問莫老是否見過無極境與無始境的高手，莫老說有幸一見無極黃品巔峰高手，那人一指涅千山，猶如仙神。

    可對於無始境高手，莫老只有嘆息。

    “那種存在乃是縹緲源域的傳奇人物，我一個糟老頭子如何能見到？”莫老說。

    “化道境界的高手不才是傳奇人物嗎？”他當時問。

    “化道？化道境界乃是虛妄，乃是武學大尊對極致境界的一種幻想罷了。”

    冷道記得莫老這樣回答。

    “那化道這種境界究竟是誰提出來的？”

    那時天馬行空的冷道這一問，徹底將莫老問的默不作聲。許久之後坐在門檻上的莫老眉頭緊皺。

    “是啊，化道這一境界究竟是誰提出來的？”

    武學境界最後一境為化道，天坎化道，源域之人想來還無人回答究竟是怎樣的一番大境界。

    ……

    寅時即到、冷道屋中青盞已滅，清冷月光瀉進小院，透過冷道薄窗印下點點光亮。

    可這亮光卻映照的冷道半邊臉龐一片蒼白。

    五個鐘頭的苦苦感應，冷道明知自己體內武源已接近晉級契機，可偏偏他未能感應到絲毫自己的屬性。

    無法感應自身屬性，他怎麼來溝通八卦道法，又如何晉級八卦境？

    “是我自己沒有本源屬性嗎？”

    “嘶…”

    驀地睜開雙眼，冷道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荒誕的想法。孰知想法一閃而過時，冷道雙目極致黑芒浮上，一道從未體會過的疼痛由心而起，如電穿梭在體內，疼痛不到一息蔓延在頭頂百會穴。

    嘀嗒、

    疼痛恍惚，冷道差些一頭砸向床下地板，可又有輕微的滴水聲響起，再一看手背，月光照映下赫然是一黑點。

    手指搭在鼻息，冷道皺眉，流鼻血了。

    “難道這是門道？”

    想到自己剛才收縮武源不去感應體內屬性反倒引得這種疼痛變故，冷道長吸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