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酒吧哭訴1
其實胡崇山知道,霍依珊不喜歡他,也不可能會喜歡他。
有的人就是這樣,當他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只要給他一點陽光,他就會選擇沉淪;給他一點希望,他就會保持喜歡。
其實一切都只是妄想罷了。
不過胡崇山覺得,在汙泥裡生活慣了,只要有那麼點陽光,他就希望這個陽光能時不時照一下他。
他知道陽光從他身上照過就是一種奢望,他從來沒想過獨佔陽光,只希望陽光能時不時從他身上閃過。
就像太陽都升起了總歸是要落下的,一年四季也不全是豔陽天。
見不到陽光的日子裡他會想念,不過他永遠記得陽光的好,永遠期待著陽光的到來,就如同他永遠期待著霍依珊的到來一樣。
他是個清醒的瘋子。
一邊非常理智的知道自己的許多做法都不對,自己和霍依珊的舔狗沒什麼區別。
另一邊又放縱自己的慾望,只要霍依珊高興,是做壞事,還是做舔狗都無所謂。
胡崇山突然想到了自己的過去。
他的父親是個人販子,脾氣不好,對他動輒打罵。
胡崇山不知道自己母親是誰,好像是被他父親拐賣的其中一個婦女,生下他就瘋了,就被殺了。
他父親是在他小時候被捕入獄的,他去了福利院。
因為父親是人販子,他從小就被同學孤立,養成了沉默寡言的樣子,很多人看到他就欺負他,以正義之名欺負他。
他沒反抗,一方面是他也覺得他的父親不是人,他償還一些也沒什麼;一方面是反抗也不會有結果,他心裡也不踏實。
霍依珊是當時班上的大姐頭,認了他做小弟,指使他做事情,那一刻他覺得自己被認可了,有光打到他身上,他幸福極了。
之後,霍依珊做了許多對當時的孩子來說算不上好事的事,他沒阻止,只是一直聽她的話,為她善後。
他的童年時期充滿了苦澀,其實哪怕是現在也同樣苦澀,不過他總能在玻璃渣中找到糖,讓自己不那麼苦澀。
有人說他就像霍依珊的一條狗,主人再怎麼打罵,依舊會搖著尾巴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