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新錦衣衛

 朱由校和塗文輔無怨無仇。 

 對塗文輔開刀,表面是塗文輔失職,實際一句話, 朕要掌兵,你丫攔路了。 

 御馬監。 

 非單純養馬。 

 統禁軍,掌兵符和兵部制衡。 

 還提督京營,出鎮邊地和各省。 

 控制兵部,節制御馬監,等於獨攬禁軍,京營,邊軍,天下衛所之兵權。 

 屆時,魏忠賢掀又有何懼! 

 “田爾耕,塗文輔欺君罔上,瀆職懈怠,辜負聖恩,將其下獄收監,徹查到底。” 

 “遵命。” 

 田爾耕不做猶豫,作揖領命。 

 皇爺整頓內廷,可憐塗文輔率先被放棄。 

 這陣子,內廷怕不得安寧。 

 此時,塗文輔似洩氣的皮球,他不明白,為何是他,為何是他。 

 皇爺不看僧面看佛面,難道不給奉聖夫人幾分薄面嗎? 

 急聲哀嚎:“皇爺饒命。” 

 “皇爺....” 

 陣陣求饒聲中,錦衣衛拖著塗文輔離去。 

 乾清宮恢復安靜,朱由校目光落在田爾耕身上,聲若洪鐘說:“錦衣衛作為皇帝侍衛,是我大明軍政蒐集情報的機構,掌刑獄,賦巡察緝捕之權。” 

 “近年來,錦衣衛日漸衰落,遍佈趨炎附勢之徒。” 

 “今日起,錦衣衛給朕支稜起來,東廠不敢管的事錦衣衛管,東廠不敢殺的人錦衣衛殺。東廠管得了的錦衣衛要管,東廠管不了的錦衣衛更要管。先斬後奏,皇權特許,這就是錦衣衛。” 

 “田爾耕,你能否讓錦衣衛重新煥發生機,成為朕手裡的利刃?” 

 塗文輔下獄,御馬監成為囊中之物,只需派能臣整頓。 

 錦衣衛乃朝廷情報機構,卻甘願依附魏忠賢。 

 今日他刻意拔高錦衣衛地位,有意把錦衣衛從閹黨勢力中摘出來。 

 希望田爾耕領悟自己深意,像上任錦衣衛指揮使洛思恭學習,在以後的戰爭中大量收集各方情報。 

 他給田爾耕機會,抓住了,過往罪行既往不咎。 

 抓不住,去遼東戍邊。 

 田爾耕不可置信,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降臨在自己身上,彷彿在做夢似的。 

 他是以祖蔭積官至錦衣衛指揮使,靠著與魏忠賢之侄魏良卿交深,依附魏忠賢。 

 魏忠賢斥逐東林黨人,數興大獄,他廣佈候卒,羅織成罪,酷法拷訊,入獄者率不得出,時稱他為“大兒田爾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