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委委屈屈張姑娘

 之後,開始做準備工作,將頭髮全部包起來,衣袖綁利索,再用帕子繫上口鼻。 

 大概過了一盞茶功夫,杜魁端著沸水進來。 

 “來了來了,水來了。” 

 楚寧歌拔下老者的幾根頭髮,丟進開水裡。 

 問:“刀呢?還有鑷子。” 

 杜魁愣了一下,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把頭髮丟進去,但也沒多言。 

 “大夫用的刀沒有,你看這個行不行?” 

 杜魁從懷裡掏出一把細薄的小刀,不自在的清咳一聲:“這個刀以前也是剃肉的,應該能行吧!” 

 “剃肉?”楚寧歌左右看看,倒是挺小巧的,突然反應過來,這麼細薄的刀片,能剃什麼肉? 

 古代有剮刑,難道這個就是行刑工具? 

 楚寧歌問:“用過嗎?” 

 杜魁斟酌了一下,剛想說話。 

 楚寧歌一看他那欲言又止的表情,立刻伸手阻止:“打住,別說了,我不想知道了,那鑷子呢?” 

 “只有這個,你看行嗎?” 

 杜魁拿出一個像工鉗一樣大小的東西。 

 楚寧歌:“………!” 

 她被雷住了:“這大小,你確定它叫鑷子嗎?” 

 杜魁撓頭:“我們都是大老粗,只有那些個文人,才會準備那種精巧的東西拔個鬍子什麼的。” 

 楚寧歌無語,問題是現在去找都來不及了。 

 深呼吸,吐出一口氣:“湊合著用吧!” 

 隨後拿在手裡,掂了掂分量,自我調侃道:“我大概是史上第一個用鉗子縫合傷口的牛人了。” 

 這都夠載入史冊了吧! 

 “把燭臺推近,現在開始手術, 有參片嗎?有的話給他含一片。” 

 又看著張姑娘說:“如果看不了血腥的場面,張姑娘最好避開出去,如果中途大喊大叫,可能會影響到我。” 

 張姑娘含著淚,堅定的說:“我不走,我要守著祖父。” 

 那眼淚欲落不落的,看著甚是楚楚可憐,只是話剛說完,立刻就看向赫蘭夜,好像生怕楚寧歌會趕她出去一樣。 

 楚寧歌無語了:“不出去也行,離床榻遠一些……” 

 不想張姑娘立刻搶話,把她剛要出口的一些容易讓病人感染細菌的話,通通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