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妻夫之實

他真的有在教沈絃樂彈古箏,只是教的心不在焉罷了。

人家沈絃樂坐在箏前,認認真真的彈著每一個音,柳晏宸坐在她身後,一雙手環住她的腰身,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前胸緊緊貼著她的後背。

時不時的,還要蹭一蹭她的臉,親親她的脖頸,手也不老實,來回摩擦撩撥著她,簡直無奈死了。

“哎呀,熱死了,你離開我點兒吧。”沈絃樂都出汗了。

柳晏宸一本正經的說,“熱了?那開窗就不熱了。”他探過身子,推開二人旁邊的窗戶。

兩人的身影,正好暴露在外面人眼中,在燈火通明的明月湖旁,看的真真切切的。

“咦?那不是柳丞相嗎?”另一座畫舫上,秦淮月的兄弟透過窗戶,指著不遠處畫舫中的人影說道,“他身前的那位女子就是丞相大人的妻主吧?瞧著面相倒是生的傾國傾城,就是看著面生呢?”

秦淮月抬眼掃去,熟悉的笑臉頓時讓他收起了漫不經心的心思,“那是司農卿沈大人,青州來的一品皇商。”

今天白天,上京的圈子就在議論柳丞相的妻主,聽說那位大人昨夜誤入了臨安郡主辦的晚宴,丞相大人急急的就來把人扛走了。

沒想到是她呀!

“呦!那這位可是名人了!先是一品皇商,一品光祿大夫,又被破例封了官職,還是顓孫家的嫡千金,如今又多了個丞相大人的妻主,身份可謂是金尊玉貴了,不知道家裡怎麼樣?有幾房夫室了?”

秦淮月也不太確定她有幾房夫室,就他查到的,有六個了,加上柳丞相,就是七個了。

也還好,不算太多。

比起他娘來,還差得遠呢。

那邊,沈絃樂彈琴,柳晏宸負責給她剝葡萄,一顆顆的喂進她嘴裡,體貼殷勤的樣子哪還有往日官場上的清冷與威嚴?

沈絃樂彈得十分專注,對著琴譜,一個音一個音的彈,餘光瞥見他遞過來的葡萄,便張嘴吃下。

吃不過來時,就含在嘴裡,撐得兩腮旁邊鼓鼓的可愛,看的柳晏宸色心大發,忍不住勾住她的下巴親吻上去。

“唔?”沈絃樂睜大了眼睛,嘴裡的葡萄被他奪走了一粒咬碎,葡萄的清甜味在二人唇齒間瀰漫開來,她尷尬的紅了臉。

對面,秦淮月的兄弟搖著扇子,嘖嘖道,“看不出來啊,原來丞相大人私下裡也如此孟浪,這都不揹著人的。”

秦淮月沒說話,無人知道他心裡在想著什麼。

畫舫的另一頭,還有一個人將那二人親暱的身影看在眼中。

白清嶼嫉妒的看著遠處的那一對,心裡盤算著等會兒沈絃樂回家時,他該如何去搶人。

他今晚就是故意來這堵人的,已經打算好了,等沈絃樂一離開,他就把人劫去別院,醬醬釀釀……

今晚,他說什麼都要與樂兒有妻夫之實,他可不想排柳晏宸後頭去,明明就是他先進的門兒,如何也不能讓柳晏宸比他先得到樂兒!

待快要月上中天時,沈絃樂才終於脫身回府,沒辦法,柳晏宸那貨實在太粘人,真不讓她走啊。

斜對面,白清嶼等的都要睡著了,瞧見沈絃樂的身影總算離開了畫舫,他連忙打起精神,起身跟了過去。

沈絃樂坐上馬車回府,剛走了一會兒,馬車便被迫停下,車伕不知所措的聲音響起,“這位公子,你要幹什麼?哎?這車裡不能進…”

白清嶼撥開他攔住自己的手,說道,“我認識馬車裡的姑娘,你把我們送去月影巷那邊,不回沈府了!”

說著,他不顧阻攔進了車廂。

沈絃樂怔愣的看著他,“不是,這麼晚了,你幹什麼?”

白清嶼笑容帶著討好的意味湊過去,商量道,“樂兒,今夜去我那好不好?別回府裡了…”

沈絃樂瞬間就懂了這男人的心思,她搖頭,“不成,你表哥可還等著我呢,你就不怕你表哥揍你?”

白清嶼微微撅起嘴巴,“反正都不受表哥待見了,揍就揍吧。”為了能和樂兒共度良宵,挨頓揍也值了!

“我已經派人去府裡通知表哥了,你就安心跟我走就行了。”

馬車外,車伕無措的問道,“沈大人,這…”

“聽他的吧,去月影巷。”沈絃樂吩咐道。

“樂兒真好…”白清嶼摟緊了她,湊近她臉頰小嚐了一下。

“過了今晚,你安排個時間,我去白家拜訪一下你父母吧。”既然要了人家,這婚事也該定下來了,不能讓白清嶼不清不楚的跟著她。

白清嶼聞言眼睛一亮,連連點頭,“什麼時候都有空,我明天就回家安排!”

終於要名正言順了,白清嶼心裡美滋滋的。

等到了他和陸知節合夥買的那座別院,白清嶼直接抱起沈絃樂邁進了府裡。

車伕掃了兩眼大門上的匾額,默默的將馬車調頭,回去稟報給他家大人了。

別院,白清嶼抱著沈絃樂來到她之前住過的臥房,進了門便迫不及待的關上了房門。

他輕柔的將沈絃樂放在床上,眼神略帶委屈意味的說了句,“終於被我等到了,樂兒…”

沈絃樂為了自己的腰著想,事先約法三章道,“先說好,不能鬧太久。”

“…好。”白清嶼嘴上應著,但做不做就是另一回事了。

事實證明,男人在床上說的話,果真都是騙人的。

白清嶼看似瘦弱的身軀,初夜就如此生猛,令沈絃樂簡直難以招架。

本來前天晚上和昨天晚上就有點縱慾了,加上今晚的,沈絃樂不禁在心裡嘀咕著,明天得找閨蜜要點補腎的藥,這樣下去,她真的會被掏空的…

連什麼時候結束的,沈絃樂都沒印象了,反正當她第二天醒來時,身子和被褥都是乾爽的。

她看了眼外頭的太陽,估摸著都快中午了,她又賴床了。

沈絃樂懶懶的抱著被子一滾,這一動,小腰就酸的不行,感覺渾身的骨頭都是酥軟的。

太激烈,太瘋狂了…

好像她的男人在這方面都挺強的,她就納了悶兒了,怎麼就沒有短一點的呢?

都這麼厲害,她著實吃不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