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殘花 作品

第一卷洛陽逞逆亂,豪強乘勢起 第十五章 整頓內務,執行操練

 石寒雖然前世沒當過兵,但是從小學、中學、高中,甚至到大學,哪個學生階段沒有參加過軍訓?

 早就把軍訓那套給練得滾瓜爛熟。

 訓練這些人只要全盤照抄,依葫蘆畫瓢,有什麼不會的。

 “這些嬌滴滴的美人兒也都可以訓練成殺人的勇士嗎?”石方又持懷疑地問道。

 “能,女人也是一種帶有天然優勢的最好特殊兵種,只要通過調教操練,一樣是一等一的優秀兵源,尤其作為諜報刺探人員。”

 “而你非是主帥,又怎麼指揮操練他們?”

 石寒一臉正色,先為迎合石方,只得有些謙卑違心地道:“我縱多作為您手底下的一名狗頭軍師,練兵的事情就交由我。”

 石方一想也是,現在他們還需要藉助石惠大小姐,石寒是石崇私生子的名義,先招撫、收攏和凝聚,甚至是團結穩住這些人。

 可以說石惠是有名無實,再加上年紀還小,屬實不頂事。

 而石寒畢竟先前只是一介十四、五歲的微末小廝,毫無威信可言,根本無法使人信服,真正領導大家。

 而自己作為主帥,則有對這些人的絕對領導和統治權。

 石寒作為軍師,還得仰賴他的威望,指揮手底下這數百近千人。

 這一想明白,他覺得一切都還在自己的絕對掌控之下,便點頭應諾著。

 “明天我們就專門練兵,沒有其它的事情了?”石方專注盯著廳中跳動的燭火問道。

 石寒馬上胸有成竹地答道:“明天早晨和上午先寬鬆一點練練兵,交待一些操練要領和規矩,並且先分出來九支百人隊,選出來每隊的隊長,然後下午就交給他們自由活動和訓練。”

 “百人隊嘛?為什麼不按軍制分為五十人一隊,然後十隊由一將統領,持幢一人?我和石冰手底下則可以分管差不多兩位幢主不是?”石方不解的問道。

 西晉軍制有云:每隊五十人,隊主一人,十隊由一將統領,持幢一人。

 幢是一種旗幟,十隊五百士兵得一面幢旗。

 因此這五百人俗稱“一幢”,統領一幢人的將領也被稱為“幢主”。

 幢主不是什麼大官。

 高級將領基本被世家大族壟斷,中層將領也多為高門子弟。

 少數傑出的底層出身的將領通過自己努力,再來點運氣,或許也可以位列其中。

 至於幢一級,如果不是私兵部曲,而是朝廷經制之軍的話,世家子弟較少,多為普通人擔任。

 但普通人也非真正的平民,幢主多為鄉間土豪的自留地。

 石寒果斷乾脆的答道:“我們的軍隊制度自然由我們自定,大晉朝廷的軍隊管理有大問題,我們必須全面改革,盡力提升軍隊的指揮效率和戰鬥力!”

 石方最終認可的點點頭:“經公子你這麼一提醒,想想也是,不合理的制度就該要改變。”

 “明天下午我們還要去洛陽城裡奔走託關係,尋求庇護,比喻最好的選擇是劉輿劉琨兄弟,畢竟當年石崇有恩於他們,之後又結社為‘金谷二十四友’,關係親善,非同一般。”

 石寒又繼續說道:“其次是與趙王司馬倫不對付的淮南王司馬允,甚至是齊王司馬冏,他們正處於絕對的弱勢,迫切需要得到外人的投效擁護,俱可由我們投其所好,暫時為他們站隊,這樣我們既容易得到他們的信任賞識,又反過來託庇於他們。”

 石方又感慨道:“還是托賴你有計較啊。”

 隨即又有些擔憂的補充提醒道:“這亂世,洛陽城裡瞬息萬變,權力更迭頻繁,我們站隊尤其重要,否則一個不留神陷入暗流洶湧的政治漩渦,就有性命之憂,不得不打起精神應付啊。”

 石冰卻很是想不通地不解問道:“我們為什麼不及早離開京師政治這麼混亂的兇險之地?到哪裡不是過活,先找個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去隱姓埋名避禍幽居不好?”

 “做人不能只顧消極逃避,生在亂世終究是逃避不了的,俗話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誰人能置身事外?”石寒微微搖頭,馬上糾正道。

 “然則亂世,雖然生死都難有保障,但卻也是最好投機倒把,乘勢崛起,並打破階層壁壘的絕佳良機,我們要抓住機會,爭取撈到點發家的政治資本啊。”

 “比喻受朝廷認可冊封的官方職權爵位,以後憑此也好名正言順的到地方去收取一塊地盤,作為發家崛起的根基啊。”

 石方握拳一擂大腿,振奮道:“果然還是公子有心機,胸中早有了一步步盤算和計劃。”

 石方是一個魯莽糙漢,頭腦沒有這麼多機巧,對天下形勢哪裡看得透徹,自然不如接下來熟知歷史走勢和精於算計的石寒。

 “等我們投機撈到可用的政治資本之後,就離開洛陽,或者去河北落戶立足,或者選擇荊州去默默埋頭耕耘發展,以靜待天下時機大變,再出來收拾舊山河。”

 石寒點點頭道:“總之,洛陽,北方這將來許多年都不太平,想要保命,是不可能長久待在洛陽,等它再度化為一片廢墟焦土等死的。”

 石寒是從未來穿越而來的,對歷史大致走勢熟悉,更要針對當下,在好好規劃未來出路。

 石方但感覺石寒一來就要收攏人手操練成軍,明顯就不像是要混日子的樣子。

 幾人商議已定,此時還不過晚上戌時。

 對於過慣了原來現代社會生活的石寒來說,他是個夜貓子,不到晚上子時之後是休想入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