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筆潑墨 作品

第1782章、滅無極宗(上)



            焱雀將傳回的消息加上自己的整理分析後,仔細的陳述了一遍;

從王午白支開唐婧隨侍,到他暗親芳澤後意外中毒,再到君子朔闖入打破淫行,刺激王午白徹底失去理智與底線,最終做出擒住君子朔當面侵犯唐婧的惡行。

焱雀一五一十的陳述完這些後,進一步說道:“就在王午白完事,打算處置朔公子的時候,邱容容突然趕了回來,從王午白手中救下了朔公子。”

“事情到這,本是正常不過的發展,但邱容容卻在打鬥動靜引得眾多弟子趕來後,刻意暴露出了她自閣內修習的那套‘沅溪劍法’;”

“據探子回報,那時的她分明佔據著上風,甚至壓制得王午白沒有多少還手餘地,理當不應該使出這般暴露身份的劍法。”

“而且,在她施展出沅溪劍法後,不僅沒有制服王午白,反而讓他逃走了,而後她自己也藉著追殺王午白的由頭,遠離了眾多弟子的視線,明顯存著故意之舉。”

焱雀說到這,滿是氣憤的總結道:“邱容容肯定是故意這樣做的,朔公子知曉小姐手中有著沅溪劍法,定會猜到她是小姐的人,這一手,定是想嫁禍給您。”

“唐婧是朔公子最在乎的人,而今出了這樣的事情,朔公子定會更加記恨上小姐。”

君子雅此刻的臉色已是無比鐵青,眼中滿是陰冷,“子朔他現在在哪?”

焱雀怯聲說道:“朔公子他在亥山劍宗

受此奇辱,本就難堪至極,因為邱容容的緣故,還被無數弟子所目睹,更是顏面盡失,損了君家的名聲;他在被亥山劍宗請離後,第一時間回了祖山,想來是自行請罪去了。”

君子雅臉色一變,篤定反駁道:“這不是他的性子,以他對唐婧的看重,斷不可能此般節骨眼放任唐婧一人留在亥山劍宗,承受恥辱的非議;更不可能坐視王午白逃離而渾然不管。”

焱雀一愣:“可他是被亥山劍宗請離的呀?而且唐婧也依舊在昏迷之中。”

君子雅嚴肅道:“他此去亥山身邊有著文叔隨行,若非他主動離去,亥山劍宗斷不敢做出請離之事!”

“唐婧雖然還處在昏迷狀態,但她受辱一事,斷然紙包不住火,待清醒後必會知曉,按照常理,君子朔當無時無刻不守護在她身邊才是。”

“除非……”

君子雅神色一冷,眼中閃過一抹肅殺與戒備。

焱雀驚道:“除非什麼?”

君子雅推測道:“除非他此行著急回來,有著比照顧唐婧和復仇王午白更重要的事情!”

焱雀愕然懵在原地,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是比這二者還要來得緊要的。

君子雅突然想到什麼,驚疑道:“燮幽這兩日可有什麼反常?”

焱雀隨口應道:“前輩他好像回了一趟自己的族內,早前剛回來就被朔公子一併帶去祖山了。”

君子雅心中莫名閃過一抹不安,“難道……真給他尋得提升

實力的辦法了?”

焱雀一怔,滿是驚容。

靜默片刻下,狐疑道:“小姐,你說這會不會同那姓陸的有關?他們才見過。”

君子雅聽得陸風名字,眼中的那抹肅殺驀然變得更為冰冷無數,餘光掃向一側擺放著的一個黝黑棋盤,殺心湧動。

‘看來區區懸紅的威脅已經不足以對付他了。’

‘既如此……’君子雅眼中透出一抹狠意,附聲朝焱雀叮囑了幾句。

焱雀聽得君子雅的佈局竟牽扯那般廣下,忍不住渾身一顫,眼有懼意,但還是貫徹了下去。

君子雅交代完後,轉念又吩咐道:“順帶著查一查邱容容背後之人的身份背景。”

焱雀一怔,“小姐是懷疑……她被人給策反了?”

“不是懷疑,是肯定,”君子雅篤定道:“若僅她一人,給她萬把個膽子也斷然不敢做出此等背叛之事。”

話語很是冰冷,儼然對在背後真正主導謀劃此等行徑的人,存著無盡怒火。

……

臨近天明時分。

靈綿谷外,突然一聲悶雷乍響,打破了寂靜的夜色。

往常這個時候,靈綿谷上空的天色已經明朗,但今日卻籠罩上了一層厚厚的烏雲;

氣氛顯得有些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