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藥 作品

第63章 可能是她太乾淨了

莫拉卻不以為然,聳了聳肩膀,對江年宴說,“別忘了,在江虞兩家沒正式對外宣佈退婚之前她都是江擇的未婚妻,是你的侄媳婦,有些事你可能想管也管不了吧。”

江年宴的眼眸徹底冷下來了,“我說了,離她遠點。”

莫拉嘴角的笑漸漸收斂,再開口時語氣冷淡了很多。“江年宴,你想幹什麼?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別忘了咱們之間的約定。”

“我還沒同意。”江年宴語氣很淡。

“那建議你還是儘快考慮清楚吧。”莫拉起身,打算要走了,“江家現在的局面雖說對你有利,但你還保證你一直能無往不利?權貴繁華有時候可能只是過眼雲煙。”

江年宴忽而笑了,眼裡卻是冰冷,“你認為我在乎這些?”

莫拉一怔。

“莫拉。”江年宴從不是個受人牽制的主兒,他抬眼看她,“莫拉家族對我來講,有,只是錦上添花,沒有則不強求。”

“你……”莫拉臉色肅穆。

“所以,”江年宴風輕雲淡,“你最好乖乖聽話,什麼人能招惹什麼人不能招惹你心裡該有個數,否則我不會在乎什麼世家情分。你也多少清楚我回江家之前是做什麼的,只有我威脅別人的份,沒有人敢命令我去做什麼。”

莫拉緊緊抿著唇,好半天才鬆了嘴角,“好啊,那你好好考慮。我不管你以前經歷過什麼,我只知道你現在是江家的宴少,是京城太子爺,這個身份就足夠了,所以為了兩家安穩,你也勢必要周全行事。”

江年宴眉色淡淡,繼續看財經雜誌。

等莫拉離開後窗外夜色濃烈,老劉進了病房,剛想拉窗簾,江年宴阻了他。

“就這樣吧。”江年宴淡淡說了句,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窗外。

正好能瞧見天際的月,室內光線亮,反倒襯得月色不明瞭,顯得慘淡。他又不經意想到了那晚虞念,墨髮傾瀉,臉頰慘白,明明是他被捅了一刀,她的整張臉卻沒半點血色。

他不是沒看見虞唸的眼神。

有驚懼,還有憤恨。

那一刻他相信她是真想殺了他。

就像那天當他得知自己最好的朋友被害後,他也同樣恨不得殺了虞翼遠。

江年宴收回目光。

雜誌看不下去了,闔上擱到一旁。老劉沒走,踱步到了床邊輕聲說,“莫拉小姐臨出門的時候臉色很難看,你們起爭執了?”

“老劉,你是瞭解我的,我生平最恨被人威脅。”

老劉嘆氣,“明白。”

江年宴收斂了眼底的暗沉後就顯得倦怠,他靠著床頭,下巴微微一抬,“坐吧。”

在外面,老劉向來是保鏢身份自居,雖然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江年宴的心腹,是最能靠近江年宴的人,可他從來都是遵從規矩,從不僭越。

私底下老劉跟江年宴的關係更像是知己,江年宴有些不能在說的話有時候也會跟老劉說上幾句。老劉是懂得拿捏分寸的,江年宴開誠佈公時他就傾聽,江年宴不想說話時他也絕不輕易叨擾。

老劉坐在了莫拉剛剛坐過的椅子上,又往前拉了拉。

“你要不要早點休息?”

虞念離開後沒多久江年宴就醒了,從他的狀態來看他的確是睡著了。這晃眼又到了晚上,莫拉小姐在這一待就待了個把小時,現在瞧著江年宴的狀態,他又未必睡得著了。

果然,江年宴搖頭,低聲說,“頭悶著疼,就是睡不著。”

“白天的情況你還是頭一回。”老劉說。

他指的是虞念還在病房的時候他就睡著了,而且熟睡到虞念離開的時候他都不知道。這不是江年宴平日裡的習慣。

江年宴的警覺心很強,而且不輕易相信人,他就像是森林狼一樣時刻保持著警惕和清醒,所以這樣的人能在另一個人面前放鬆警惕甚至睡著,那是極其不容易的事。

聞言老劉的話後江年宴沉默了少許,說,“她手無縛雞之力,也不敢對我怎麼樣。”

老劉含笑,“你的傷口就是那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千金小姐給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