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了 作品

4.123

方說得不好就惹了她,反倒叫杏兒更苦。

金溪給她倒了熱橙子茶,“不會的,木裡有你罩著,誰敢犧牲她。”口氣清淡,就這麼不熱烈也不疏遠。金溪聰明著呢,心,可以做她的舔狗;模樣上,永遠要跟她有點距離,適當跟她“彆著來”,太舍心舍肺,杏兒遲早把你不當回事。

小杏兒望向他,“我知道你什麼意思,我仗著馮鮮的勢兒唄。”

金溪不慌不忙,把茶放她跟前,微笑,“你怎麼不說也仗著我的勢兒,”

“哼,你現在有什麼勢,一個紈絝子弟。”

很久很久以後,金溪回顧一生,他確實得萬分感激杏兒,不碰著她這麼個磨死人的,他練就不好這顆百折不撓的心。站在了最高位,得駕馭多少千奇百怪的人物,然而年少時,一個杏兒足以磨得他百鍊成鋼。

金溪不反駁,看一眼窗外,“來了。”

杏兒有時候就這麼“好打發”,極快轉移她注意力就行。果然杏兒看過去,眼睛已由對“木裡的專注”到了進來的這個“筠裝年輕男人”身上,似乎還輕輕點點頭,“一表人才。”真跟丈母孃看女婿似的。

甘朝雨這時候二十三,戴著無框眼鏡,纖瘦斯文,哪裡有今後“大殺四方”的模樣。

他在木裡對面坐下,甚至有些靦腆,丁點沒有“老子還不願意了!”那股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