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買不了退燒藥

“今禾,試著給鎮北再灌一點。剩下的讓幾個孩子全分了吧。”

蘇老夫人沉著地指揮著宋今禾把剩下的大半袋子羊奶也分了。

“嗯,都聽孃的。我剛才抖了包袱皮,我大哥竟然還在裡面放了一些別的東西。我這就給大家都分了。”

宋今禾和婆婆對上一個眼神,她就知道婆婆心裡的意思。畢竟兩人做婆媳多年,彼此配合相當默契。

這些羊奶既然是千公公給的,聽剛才三叔和宋成良的話,他們都是知道這羊奶的金貴處。這要是留著,明兒路上,他們一準告訴押送的官差。那些官差平常哪能見著宮裡的東西。一準給她們搜了去。

所以今晚是一定要喝完的。

【哎喲,大哥哪裡送過什麼包袱皮啊?還不是剛才趁著大家都吃東西。沒人注意的情況下,米寶寶又給我袖子裡塞了東西嗎?】

【孃親,快把艾草暖身貼給大家分了。要不然,今天晚上凍這一夜,有傷的非得和大哥一樣發燒不可。這沒傷的,我們家不是女的,就是小孩,個個身休都不好,最是受不得寒的。明兒一早,個個都得凍出病來。】

一聽米寶寶說的這話,宋今禾臉色就變了。

要說流放路上,大家最怕什麼?

那自然就是凍病得風寒了。

吃不飽穿不暖,沒醫又沒藥,要真得了風寒,發了燒,她們這些人,老的老,小的小,可真是要出大麻煩的。

雖然有顏兒這個醫女在,那也是會死人的。

“蘇成義,你要不臉的。你敢耍我們三房。你等著,早晚老子弄死你。”

眼睜睜看著二房那夥子人,一會功夫就把羊奶全喝完了。

蘇全明洩了氣,一屁股坐在地上。蘇成良則咬牙切齒地罵著蘇成義。

“你給我等著,就你們這一窩子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殘的殘。早晚一個個死絕了。”

蘇成良恨恨的,恨不得把他這一輩子學到的髒話全潑到二房身上。

“惡毒的東西,沒人味的東西。怪不得一家子男人都死光,這早晚小的也都得死絕了。”

陸慧芬最是向著小兒子,看小兒氣的臉發白,全身抖。就心疼地罵二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