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行月 作品

第 85 章 雲妹和小謝[二]

雲念:“……你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謝卿禮挑眉:“不是師姐說的嗎,這七日隨我?”




雲念試圖挽回自己的臉面:“我也是有前提的,得我來。”




謝卿禮狐疑:“師姐會?”




雲念:“你瞧不起誰呢!”




她伸出手就開始扒他的中衣,正紅色的中衣褪去後,肌理分明的胸膛顯露。




遍體鱗傷。




雲念扒他衣服的手忽然頓住再也不敢動彈。




那些被掩埋的記憶盡數湧現。




謝卿禮沒有穹靈劍骨了,那些傷痕沒有東西會在替他修復,十年前他在妖魔之中殺了那麼久,一人面對那麼多的妖修和魔修,身上留了數十道刀口。




十年了,當年的傷實在太多了,直到如今都沒有完全癒合,那些傷已然成了比皮膚顏色較深的疤痕,貼在他的身上卻像是紮在雲唸的心尖。




她探出手去觸碰那些傷痕,摸到突起不平的疤痕之時,心底壓抑了十年的酸澀與心疼盡數迸發。




謝卿禮攥住她的手輕吻:“沒事的,都過去了,時間長了自己會消退的。”




她卻抽出手抱緊他去觸碰他的脊背。




只一下,雲唸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如潮水般洶湧迸發。




“你疼不疼啊,取穹靈劍骨的時候是不是很疼啊?”




謝卿禮嘆息口氣,俯身疼惜親去她的眼淚,低聲呢喃著哄她:“真的沒事,早知道不讓你看了,我去醫宗尋藥仙想辦法弄去好嗎?”




雲唸的指腹下是彎彎曲曲的傷痕,很明顯也很突兀,即使她看不到他的脊背也能想象出那是多麼恐怖的傷,當年他劈開自己的脊背拽住來那根穹靈劍骨,留下的傷已經這麼久了也沒有恢復。




世界意識重塑之後,明明所有人的傷都被修復,只有他沒有。




這也是天神給他的懲罰,他帶著這些傷過了這麼多年。




“你疼嗎?”她抱緊他,哽咽著問他:“師弟,你疼嗎?”




“不疼,不疼的師姐,我沒事的,這些傷早就好了,不要哭好嗎?”




他還是如以往那般親親哄哄,“不疼的,真的沒事的,早都已經過去了,我等到你了便沒事了,師姐,沒事的。”




只要等到了她這些傷都不算什麼,便是受上再重的傷也沒關係。




“師姐真心疼的話,用別的方式安慰安慰我?”青年抬高她的下頜覆上去,在唇瓣上流連輾轉,她則乖巧啟開唇齒讓他進去。




柔軟與柔軟相貼,溫柔的觸碰比激烈的對峙更加激盪人心,他閉著眼專注感受著她的存在,她則摟緊他的腰身回應著他。




兩人的身量相差太多,雲念仰著頭實在有些困難,後脖頸漸漸痠軟,注意力始終在她身上的人在瞬間察覺到託著她將其抱起。




她被他託高了些,如此便不用仰著頭去承受他,可以垂首與他相擁。




烏髮被撩起的溫泉水打溼貼在




臉頰,她敏銳地覺察到他的變化,青年的手緩緩下移,許久未曾有過這種事情他也有些生澀,下手沒個輕重緩急。




雲念咬緊牙關,抱著他的手越收越緊:“謝卿禮……謝卿禮……”




“師姐?”他親著她的耳垂故意用薄繭去磨她,帶著誘哄的意味道:“師姐,我來好嗎?”




“這十年我想了太多次了,做夢也夢見了許多,師姐知道自己在我的夢中是什麼模樣嗎,師姐在我的夢中就是這樣,我做了很多次這種夢,醒來之時衣服都不能穿了。”




“就想像現在這樣,想死師姐了。”




雲念暈暈乎乎,無助攀著他的脖頸,難耐的呼吸讓人聽的頭皮發麻,謝卿禮箍著她腰身的手越發收緊。




她輕聲喊他:“謝卿禮……”




“我在。”他又反過來喊她:“師姐。”




“嗯……我也在。”




他抽出手,將她的頭從肩上抬起來,望著她道:“夢成真了,你回來了。”




在此刻抵進,雲唸的指甲深陷進他的肩膀,下意識死死咬住他的肩。




十年沒有過的兩人比初次好不了多少,彼此都難受的不行,但云念扒的很緊,沒有痛呼沒有拒絕,只是死死抱著他,謝卿禮頓住沒動側首去親她的臉頰。




他心疼的不行:“難受嗎?”




雲念搖頭:“沒事。”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臉色卻白的嚇人,額上的汗水一點點墜落。




“我們改日再說,今日先不如此了。”




他說著話抽身便要離開,雲念又扒著將他拽了回來,她惡狠狠看著他:“你,你是不是男人啊,這時候還能中途叫停?”




青年的眸光逐漸晦暗。




雲念胡亂地去親他,“給我些時間緩緩就行。”




“好。”




他吻上來親著她,將人抵在石壁上安撫,直到看到她的臉色逐漸紅潤,烏黑的眼水汪汪又迷茫地看著他,像是個羽毛掃在心尖,撓的他的心癢。




所有的隱忍與剋制在這一刻盡數轟塌,原先的溫柔漸漸變了味,幾乎是按著人大開大合,這份渴求了太久的甜蜜讓人難以清醒,像是飲鳩止渴越來越上癮。




不是夢,不是他因為思念而產生的幻夢,她真的在他懷中,被他壓在胸膛與石壁之間,散開的烏髮如海藻般披散,髮尾浸在水中隨著激盪的水流晃盪。




磕磕絆絆喚著他的名字,落在耳中讓人甘願墮入慾海,揚起的玉頸像是瀕死的白鶴,攀著他肩膀的手抖著,眼角的淚花晶瑩。




“師姐。”




“……我在。”




“我想了你很久很久,在天譴之下,送你走之時我不捨得,與世界溝通之時我還在想你,拼了命想見你,我好想你。”




雲念沒說話,淚水一顆顆落下。




“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我等了好久,我知道一定可以等到你的。”




“謝卿禮,別說話……”




謝卿禮俯身吻去她的




淚水,“你說過給我七日。”




雲念羞的臉紅,偏生他臉皮厚,還有臉來問她:“師姐難受嗎?”




雲念想打他一巴掌,他還問難受嗎,是哪種難受?




她瞪了他一眼卻毫無威懾力,像是小貓發怒一般,可愛又讓人想狠狠揉捏。




謝卿禮勾唇輕笑,目光卻一寸寸下移落在了她的心口上的同心痣,泉面下的漣漪絲毫未曾休歇,甚至愈演愈烈,在她迷迷糊糊神志不清之時,心口上覆上薄唇。




雲唸的大腦瞬間清醒,很多年前那次瀕死的極樂讓她印象頗深,即使這麼久了那股餘韻好似好能回想起來。




“謝卿禮!”




青年覆上那顆同心痣,一向清冷的人在此刻莽撞的不行,誓要逼著人一次次去往極樂,壓著看不見的同心痣輕啄,按著雲念掙扎的腰不讓她起來。




太荒謬了,這實在是太荒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