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宋南星在沙發上翻滾。

他懷裡抱著布偶兔子,把臉埋進布偶兔子軟綿綿的肚皮裡,嘟嘟囔囔地說:“我好喜歡沈老師啊。”又翻了個身把布偶兔子舉起來,臉頰泛紅地問她:“小月亮喜歡沈老師嗎?”

他有些害羞地說:“以後沈老師會跟我們成為一家人。”

布偶兔子跟他蹭了蹭臉,輕輕點頭。

星星喜歡,她就喜歡。

宋南星開心地把她抱進懷裡。

看見宋南星一直抱著布偶兔子,小章魚頓時不滿地想要擠進來。它順著沙發扶手往宋南星肩上爬,想要窩進他頸窩裡。

宋南星一開始還不在意,但很快頸窩傳來冰涼溼滑的觸感,他被激得抖了抖,用手指捏著小章魚的腕足往外拉:“有點癢,不許趴在那裡。”

沈渡剛才親了他的脖子好長一會兒,頸部皮膚還殘留著之前的感覺,再被小章魚冰涼涼滑溜的腕足一顫,感覺非常怪異。

但小章魚今天一點也不聽話,而且尤其的黏人,沒被拉住的七條腕足舞動著纏住宋南星的脖子,圓圓的頭部也貼了上去。

緊接著脖子上傳來被齧咬的感覺,宋南星倒吸了一口氣,終於用上了力道把它硬生生地撕下來。

結果小章魚又順勢纏住了他的手,八條腕足像牛皮糖一樣地包裹住他的手指,不停地蹭動,腦袋下方的角質喙不輕不重地啃咬宋南星的手指,有點癢。

宋南星甩了甩手,甩不下來,只能動手像撕牛皮糖一樣把它撕下來。

小章魚發出不滿的聲音,類似“嘰”的聲音。

宋南星:“……”

怎麼這麼躁動,不會是發||情期到了吧。

章魚有發||情期嗎?

宋南星不知道,他冷酷地把小章魚放進了魚缸裡,並用厚厚的雜誌把魚缸口蓋住了,防止小章魚跑出來。

遭到拒絕的小章魚在魚缸裡瘋狂拍打腕足,把魚缸裡的水攪得水花四濺。

宋南星敲敲魚缸壁,警告:“不許出來。”

他去衛生間洗澡,照了照鏡子,發現脖子右邊被小章魚啃了一個小傷口,有點流血,傷口周圍還有幾點紅色,是沈渡留下來的。

宋南星拿了酒精給傷口消毒,然後用創可貼把傷口貼住。

衝了個澡出來,宋南星才去睡覺。

小木偶坐床頭,被他抱進懷裡。

往常小木偶都非常順從地給他當抱枕,但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木頭腦袋在他懷裡拱來拱去,雖然沒有小章魚那麼明顯,也非常躁動的樣子。

宋南星低頭拍拍它的頭:“怎麼了?”

小木偶仰起頭,黑洞洞的眼睛睜大了一圈,藉著這個角度吧唧一口親在了宋南星嘴角。

它本來想親嘴巴,但是身體被宋南星抱著,它動作又比較笨拙,所以親歪了。

宋南星捂著被嗑疼了的嘴:“……”

今天一個兩個都怎麼回事?

小怪物們是有什麼集體發||情期嗎?

他木著一張臉起身,把小木偶也請出了臥室。

被趕出來的小木偶失落地扁了扁眼睛。

還想親。

被勒令呆在魚缸裡不準出來的小章魚嘲笑地看著它,終於沒有那麼狂躁了。

它像一朵蘑菇漂浮在水中,耐心地等待臥室裡的人睡熟。

等宋南星的氣息平穩下來之後,小章魚頂開蓋在魚缸上面的雜誌,從魚缸裡爬出來。它的身體拉長,溼滑的腕足捲住門把手擰開,順著門縫鑽了進去。

木偶看見,立刻從沙發上跳下來,邁動不太靈活的四肢,著急地跟了進去。

小章魚悄咪.咪地從床尾爬上來,一條腕足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宋南星。

確定宋南星睡得很熟不會醒來後,餘下的腕足才跟著上來,滿足地把宋南星包裹起來。跟進來的木偶見狀也連忙爬上.床,硬生生從腕足的縫隙間擠進去,從後面抱緊了宋南星。

小章魚不滿地用腕足拍打木偶,但它們實力不相上下,誰也奈何不了誰,最後只能憤怒地給它騰出一個位置。

沒有地方放的腕足在空氣裡揮動,搖擺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從宋南星衣服底下伸進去。

但就在腕足觸碰到腰||腹皮膚的一瞬間,小章魚的氣息驟然一變——

沈渡的意識降臨,腕足繼續在腰||腹地帶探索。

宋南星很瘦,但因為缺少運動鍛鍊的緣故,腰||腹皮||肉軟滑,觸感非常好。

腕足在平坦的腰||腹滑動,沈渡有些愛不釋手。

在擦過鬆垮的睡褲褲腰時,腕足末端頓了頓,便輕鬆地鑽了進去……

*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晚上的親吻太過激烈的緣故,宋南星久違做起了夢。

夢裡又夢見了沈渡。

夢裡的沈老師襯衫釦子解了三四顆,身體俯下,露出大片的胸||膛,胸||肌、腹||肌分明,線條流暢但不誇張,被暖色的燈光一照,格外性||感。

宋南星沒忍住摸了摸八塊腹||肌。

比自己的肚子手感好太多,他有點愛不釋手。

沈老師被他摸得變了臉色,又來親他,很兇,宋南星被咬破的嘴巴有點疼,卻又沉溺在疼痛之後的美妙中,捨不得將人推開。

兩人親了很久,都有點情||動。

宋南星後知後覺有點不好意思,沈老師卻一副非常從容的樣子,親親他的鼻尖、嘴巴,一路往下……

正當宋南星沉溺在對方給予的快樂中時,無數粗||大的觸手忽然從沈老師身後伸出來,溼||滑粘||膩的觸手纏住他,沈老師抬起頭笑著問:“喜歡嗎?”

宋南星一下就被嚇醒了。

他猛地坐起來,頭暈目眩,意識到之前只是個夢。

還好還好。

他鬆了一口氣,但一動感受到睡褲裡冰涼涼的觸感,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

幸好昨晚把木偶趕到客廳去了。

宋南星迅速找出乾淨褲子換了(),做賊一樣偷偷摸摸把弄髒的褲子團成一團(),拿到衛生間去。

將兩條褲子塞在小盆子裡,宋南星先刷牙洗臉,想起什麼,又叼著牙刷去冰箱把牛奶拿出來泡在熱水裡,這樣等會吃早餐時就正好可以喝熱牛奶。

宋南星叼著牙刷回衛生間繼續刷牙,卻感覺衛生間裡隱約有窸窸窣窣的動靜。

他漱了口,目光在不大的衛生間裡逡巡,尋找聲音的源頭,最後落在了洗漱臺下面的小盆子上。

盆子裡的褲子正在一動一動,像是有什麼東西鑽進去了。

宋南星擰著眉把外面的睡褲拎起來,就看見小章魚捲成一個球待在盆底,八條腕足中間卷著一塊小小的布料。

是他的內||褲。

宋南星:“……”

他黑著臉把小章魚提起來抖抖,強行把那塊小小的布料從團起來的腕足中間扯出來。

小章魚被發現了也不見心虛,腕足還想追過來搶,被宋南星冷冷瞪了之後才洩了氣,腕足無精打采地垂落,像一條失去了夢想的鹹魚。

宋南星正要把它扔回魚缸,又想起來它在哪裡鑽過,板著臉把它放在洗漱池裡反覆沖洗。

確定沖洗乾淨後,他才沉著一張臉把小章魚扔回魚缸裡,並再次發出嚴正警告:“再到處亂跑,就把你扔掉。”

提著早餐進來的沈渡正好聽見這句話,問:“它怎麼了?”

宋南星:“……”

小章魚做了什麼壞事當然不能說,他紅著臉支支吾吾地說:“它總是從魚缸裡面跑出來。”

沈渡掃過他紅彤彤的耳尖,屈指敲了敲魚缸壁,贊同地點頭:“那確實應該教育。”

宋南星不好意思在這個話題上糾纏,看見他手裡提著袋子,連忙轉移話題:“今天早餐吃什麼?”

沈渡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把袋子給他看:“今天吃鮮肉餛飩吧。”

餛飩是現包的,沈渡買了餛飩皮跟和好的肉餡。

他將一疊餛飩皮放在灑了麵粉的砧板上,鮮肉餡裝在碗裡,一手捏餛飩皮,一手拿筷子挑肉餡,就那麼一卷一捏,就是一個皮薄餡大的小餛飩。

宋南星看得目不轉睛,還有點崇拜。

對於會做飯的人他都有點濾鏡,尤其是面前這個還是自己的男朋友,又高又帥做飯還好吃,簡直不要太迷人。

“你還有什麼不會做的嗎?”宋南星驚歎。

他也會做飯,不過僅限於跟著菜譜做幾個簡單的快手菜。

沈渡想了想說:“你想吃什麼我都能做,不會做的看看菜譜就可以。”

宋南星眼睛亮晶晶看他。

沒忍住湊過去給了他一個薄荷白桃味的早安吻。

沈渡側過頭想回應,結果他已經兔子一樣跑了。他笑了笑,收回目光繼續包餛飩。

餛飩包得很快,半個小時後就能吃了。

()宋南星面前是個超大的湯碗,一鍋餛飩有四分之三都在他碗裡。沈渡的小碗被他的大碗一襯,顯得非常袖珍小巧。

宋南星已經接受了自己食量變得非常大的事實,捧著碗開開心心吃餛飩,時不時抬起頭跟沈渡聊幾句。

餛飩吃到一半時,他忽然想起什麼,回頭看了一眼客廳的掛鐘,問:“你早上沒課嗎?不用去學校?”

沈渡一頓,神色自然地接話:“嗯,上午第二節的課,不著急。”

宋南星“哦”了聲,嘟嘟囔囔說:“我還沒去過桐城大學呢,下午你下班我去接你吧?”

沈渡笑起來,說:“好啊。”

沈渡十點有課,吃完早餐就去上班了。

宋南星把廚房收拾了,拿出手機搜最近有什麼好看的電影。他琢磨著沈渡下午下班比較早,可以去商業區看個電影逛一逛。

就在他糾結看恐怖片還是愛情片的時候,宗天原的消息彈出來:[唐修川醒了,你有空的話來一趟衛生中心。]

宋南星看到消息後立刻開車去了衛生中心。

唐修川在加護病房裡,身上插||著許多管子連著各種儀器,手背上還扎著針管在輸液。宋南星過來時他醒著,看起來沒什麼精神,非常虛弱。

楚胭、宗天原還有齊木都圍在病床邊。

“情況怎麼樣?”宋南星問。

宗天原:“川子剛醒來就說要見你。”

“見我?”宋南星有些奇怪,問他:“那天你從天光教室出去後看見了什麼?後來怎麼會出現在人工湖裡?”

唐修川有氣無力地聳拉著眼皮,語速很慢地說起前一天晚上的事:“我從天光教室出去後不久,就感覺人工湖那邊的氣息不對。情況緊急,我沒打算過去查看,但是耳邊忽然聽見一陣很奇怪的歌聲。我沒忍住往歌聲響起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頓了頓,想起當時的畫面還有些緊張地嚥了咽口水:“結果就看見一個巨大的血肉骷髏頭從人工湖的湖底升起來。”

“那個骷髏頭非常大,眼裡飄著幽綠色,我和它對視了一眼,之後就失去了意識……”

宋南星擰眉,沒發現這中間跟自己有什麼關聯,就有些疑惑:“為什麼一醒來就要見我?”

唐修川一愣,呆呆看著宋南星。

原本還算清明的眼神逐漸變得恍惚,眼底隱約有幽綠的火光閃過:“它讓我唱一首歌給你聽。”

他的聲音驟然變得呆滯平板,沒有絲毫起伏。怪異的曲調從他喉嚨深處傳出來:

“在山谷深處有隻黑山羊,星星和月亮它眷顧,媽媽的歌聲悠揚淒厲,孩子啊,別靠近那羊群。

山羊媽媽皮毛漆黑,星星和月亮見證她威嚴,媽媽的歌聲哀傷婉轉,孩子啊,別進入她夢鄉……”

詭異的歌聲在病房裡迴盪,怪異陰沉的曲調像鋒利的刀鋒一樣用力撕扯劈砍每個人的神經。唐修川的聲音越唱越高,臉上泛起病態的紅暈,有鮮紅的血順著嘴角流

下。

楚胭最先反應過來,厲聲說:“都捂住耳朵!川子,別唱了!”

宗天原神色一震,連忙捂住耳朵。見旁邊的齊木神色依然恍恍惚惚,連忙用力拉了她一把。

唐修川還在唱:“月亮彎彎如巨大眼睛,黑山羊喜歡月夜潛行,媽媽的歌聲恐懼悲傷,孩子啊,別踏入那片陰影……”

嘴邊溢出的鮮血已經染紅了整個下巴。

楚胭見勢不對,直接一個手刀劈在他後頸,強行將人打暈了過去。

詭異的歌聲戛然而止,病房裡陰森的氣息隨之散去。

楚胭看向一直沒反應的宋南星,手掌謹慎地覆上綠色,按在他肩膀上:“宋南星?你沒事吧?”

宋南星愣愣搖頭,整個人有些失魂落魄。

過了很久,他才低聲開口:“這個歌謠我好像聽過,感覺很熟悉……”

可是在哪裡聽過,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越是想要想起來,就越是想不起來,連心臟都有種被揪住擠壓的疼痛感。兩條眉毛擰在一起,宋南星按住胸口,喃喃自語:“我聽過的,在哪裡呢,在哪裡呢……”

楚胭打斷了他鑽牛角尖的思索:“想不起來就暫時別想了,有些東西想起來,未必是好事。”

宋南星抬起頭,眼神愣愣的:“想起來未必是好事麼?”

楚胭看他,說:“遺忘有時候是一種保護,不要太勉強自己。”

宋南星垂下眼睛,沒有再強迫自己去回想,輕輕“嗯”了聲。

唐修川又陷入了昏迷,他的狀態忽然變得很差,監護儀器在瘋狂報警,醫生帶著護士呼啦啦地湧進來,其他人都被請了出去。

收容中心有事要忙,楚胭先回去了,宗天原和齊木留下來守著。

宋南星本來也要留下來等結果,但宗天原和齊木見他狀態實在太差,強行把人趕走了。

從衛生中心出來,宋南星有些無所適從。

腦袋裡的恍惚感還沒散去,心臟悶悶的有點難受,原本還算不錯的心情忽然變得很差,他開著車沿著公路沒有目的地前行。

不知不覺間竟然開到了桐城大學門口。

他看著桐城大學門口石獅子,猶豫了一下給沈渡發消息:[你下午的課上完了嗎?]

沈渡很快恢復:[上完了,我在整理ppt,你要過來嗎?]

宋南星無精打采地趴在方向盤上打字:[我在你學校門口。]

頓了頓又發一條:[想見你。]

他忽然很想見沈渡。

大概過了十分鐘不到,沈渡就到了校門口。他目光掃視一圈,很輕易就找到了宋南星的藍色小轎車,邁著長腿走過來,彎腰敲了敲車窗。

宋南星打開車門下車,抿著嘴巴朝他笑了下。

見到了沈渡後,心情好像沒有那麼差了。

沈渡輕蹙眉峰,仔細打量他:“心情不好?”

宋南星瞞不過去,就悶悶地“嗯”了聲

(),腦袋低下去?()?[(),看著有幾分被欺負了可憐樣子。

沈渡自然接過車鑰匙,給他鎖好車,目光掃過學校門口的冰淇淋攤位,說:“等我一下。”

他快步走到攤位前,要了一個三球冰淇淋。

紅綠黃三色的冰淇淋球高高堆在脆皮甜筒裡,顏色鮮豔,光是看著就讓人心情很好。

沈渡把冰淇淋給了宋南星:“甜食促進多巴胺和血清素的釋放,可以緩解焦慮,讓心情變好。”

宋南星接過來咬了一口。

冰淇淋冰涼涼的口感讓混沌的頭腦精神了一些,他和沈渡並肩走進學校,一路上沒有交談,沉默地吃完了一隻三球冰淇淋甜筒。

沈渡拉著他在路邊休閒長椅上坐下,及時地遞過一張紙巾:“想跟我說說嗎?”

宋南星接過紙巾擦了擦嘴,不知道是因為冰淇淋還是送冰淇淋的人,心情確實沒有那麼低落了。

他將用過的紙巾團成團,精準地投進對面的垃圾桶裡,心裡組織著語言,卻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畢竟自己都沒有頭緒。

最後有些洩氣地胡亂說:“我剛才去衛生中心看了唐修川,他大概是受了汙染物影響,唱了一首很怪異的歌謠。那首歌謠是特意對我唱的,我覺得很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所以心情才變差了?”

宋南星猶豫地點頭,過會兒又搖頭:“也可能是因為那首歌謠,聽到的時候就很不舒服。”

沈渡說:“既然聽著就不舒服,那就沒必要再去想什麼時候聽過了。人類的記憶有保護性,一些不太愉快的記憶,會更快地被遺忘。”

他的話跟楚胭異曲同工。

宋南星想了想,覺得不是沒有道理。既然想不起來就不想了,唐川遇到的骷髏頭很可能跟宋城有關係,未必是什麼愉快的記憶。

他打起精神來,說:“嗯,我不想了。”

說著眼睛亮閃閃地看向沈渡:“下午有空嗎?我們去看電影吧?”

沈渡說下午學校沒事了,欣然應邀。

宋南星在App上買好了電影票,是一部比較文藝的愛情片。距離開場還有兩個小時。

時間很充裕,兩人又在桐大逛了逛,之後才往開車去內城中心的商業區。

到電影院時,電影剛好開場。

隨便挑的愛情片好像很火,電影院竟然坐滿了大半的人。

宋南星和沈渡坐在倒數第三排,前後左右幾乎都是成雙成對的小情侶。

宋南星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不對勁,湊過去小聲跟沈渡咬耳朵:“怎麼好像來看的都是情侶?”

沈渡也把身體歪過去,頭跟他挨在一起,小聲說:“這是老電影重映,網上說一起看過這部電影的情侶都走到了最後。”

原來是這樣,難怪來看的都是情侶。

宋南星坐正,說:“那我們要好好看。”

他的表情非常認真嚴肅,看起來是信了網上的說法。

沈渡被他可愛到,在電影屏幕黑下去的一瞬間親了親他的耳朵。

一部普普通通的電影怎麼可能有這樣大的魔力,但如果他想要相信,沈渡很願意讓傳言變成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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