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0 江明月問，要臉幹什麼？

    “你想要老夫做什麼？”氣過之後，夏閣老還是得問江明月這個問題，老爺子就不相信這位只為了趙凌雲。

    江明月:“您手上有趙凌霄忌諱的東西吧？”

    果然，夏閣老心想，他就知道這位是衝著他手上的東西來的。

    江明月:“您覺得這東西能保命，不過現在看來，這東西保不了您的命。”

    夏閣老:“你想要？

    出乎夏閣老預料的，江明月衝他搖了搖頭。

    “你不要？”夏閣老意外道。

    江明月:“沒用的東西，我要來做什麼？夏老，聖上要想殺趙凌霄，不用你呈上證據，他也可以殺了趙凌霄，我這話說得夠明白了嗎？”

    猛地一下子，夏閣老的腦子轟了一下。

    “您是當局者迷，”江明月的說話聲，聽在夏閣老的耳中如同隔著一層什麼，隱隱約約的，他能聽見，但又聽著費勁，“聖上要真看重您手上的東西，他怎會放您離京呢？同理，趙凌霄那裡也一樣，”江明月跟夏閣老說。

    夏閣老這樣宦海浮沉，久於世故的人，江明月話不用說得太深，老爺子就能明白。當即，夏閣老的身體晃了兩晃，往後退上兩步，他人就背靠著地藏廟的後牆站著了。

    江明月扭頭看看爬滿枯藤的院牆，說:“若是讓你帶著家人，安然無恙地回到故土，養老再得一個善終，你要世子爺怎麼辦？效忠他的人，想跟著他幹就跟著他幹，有朝一日不想跟著他幹了，就如同夏老您一樣，平平安安地走？”

    江明月臉上有笑容，但看在夏閣老的眼中，這個一身男裝，腰間挎著彎刀的小婦人，笑意冰冷，看著他的目光裡俱是惡意。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還不如窯子裡的妓子，連銀兩都不用留下，那他趙凌霄還怎麼立威，怎麼成就他的帝王夢呢？”江明月小聲問夏閣老。

    你覺著你手裡攥著趙凌霄的罪證，趙凌霄就不敢動你了？你夏照清是把自己看得太高，還是當真是當局者迷？跟成就帝王偉業比起來，罪行敗露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