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羊奶 作品

第四百五十一章:燕藩建國!

 
辛辛苦苦,培養出來,這麼一群優秀的學生。

 
跑去唱戲?

 
實在搞不懂。

 
……

 
俞靖收斂思緒,琢磨著周潮的分析,“一個人好端端的為什麼等死?海灘上密密麻麻的屍體,是不是全都是自己死在這裡的……”

 
“瘟疫!俞叔,是不是瘟疫!”周潮頓時眼睛一亮,“樹林裡有人在關注咱們,沙灘上又有這麼多死屍,這裡的人,開化度這麼低,如果爆發大面積瘟疫,他們無法治療,最好的辦法,就是把生病的人驅趕出部落,讓他們自生自滅!”

 
俞靖神色漸漸凝重,伸手揉了揉周潮腦袋,“很有可能,這麼多死屍堆積,即便沒有瘟疫,咱們也不能靠近,走沿著海岸線往西走,另尋安全的登陸點,登陸後,慢慢查看。”

 
……

 
洪武二十一年。

 
正月十五,元宵節。

 
臨近傍晚。

 
朱標正在書房忙碌,給一天事務收尾,然後就帶著全家人,入宮一起過元宵節。

 
朱允炆站在一旁,給朱標研墨。

 
“太子爺,臣紀綱有事求見!”

 
門外,突然傳來聲音。

 
朱標手微微停頓,批示完摺子後,才抬頭,“進來。”

 
吱呀!

 
紀綱推門而入,看到朱允炆在場,一點也不奇怪,只是微微看了眼,快步走來,行禮後,雙手捧著一份奏報,遞到朱標面前,“太子爺,東番錦衣衛傳回消息,臘月二十八,燕王在東番發起了一場剪髮運動……”

 
朱允炆滿臉驚訝。

 
為了搞工業,竟然連頭髮都剪了!

 
剪髮!

 
大不孝!

 
皇祖父若是知曉,一定會很生氣吧。

 
……

 
“燕王在《告燕藩百姓書》中提及,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蓄髮只是傳統孝道折射衍生的一種表現形式,真正的傳統核心是孝,燕王提出,當表象形式制約了時代發展時,應當尋找到表象之內的核心,緊抓核心,而捨棄表象包袱,實現符合時代的破繭改變,為此,燕王給孝這個核心傳統,找了另一個表現形式,定下了孝節……”

 
……

 
朱標邊聽邊看。

 
片刻後,放下密奏,詢問:“燕藩治下的百姓,對此有什麼激烈反應?”

 
紀綱猶豫一下,委婉道:“太子爺,燕王在東番有著很高的威望……”

 
紀綱沒有繼續說下去。

 
朱標也明白了。

 
老四有著很高威望,憑藉威望把這件事推行下去了。

 
說實話,他挺羨慕老四在百姓心中,擁有這麼高的威望,想做什麼,反對聲量都很小。

 
朱標轉頭看向朱允炆:“允炆,你對這件事怎麼看?”

 
朱允炆沒想到朱標會詢問他的意見,微微愣怔,忙低頭,“頭髮對中原百姓的重要性,父親也知道,孩兒挺佩服四叔大刀闊斧革新的勇氣,只是……”

 
略微猶豫,“只是雖然對工業有輔助作用,孩兒認為,大可不必如此激進,頭髮的問題,完全可以用其他變通的方式解決,比如咱們金陵工業區施行的發包方式,孩兒現在無法判斷,如此破壞傳統,對未來到底會產生什麼影響。”

 
朱標微不可察點頭。

 
拿起密奏又細細看了起來。

 
自言自語嘀咕道:“是啊,明明有變通的方式,你四叔為什麼不用?非要標新立異剪髮,他說的那一套表象、核心論,倒是振聾發聵,歷朝歷代,這麼多讀書人,從未有人這般對傳統進行分析解釋,可他今天能破壞表象,明天是不是也能破壞核心?”

 
話中,朱標搖了搖頭,視線看向紀綱,“紀綱,此事到此為止,不要傳揚出去。”

 
他不想因此,搞得中原又一次沸沸揚揚。

 
說到底,這是東番的事情。

 
同時,父皇雖然知道他往老四治下秘密派遣了錦衣衛。

 
但讓父皇知曉,他時時刻刻都在通過錦衣衛,關注老四,這不好。

 
“臣明白!”

 
朱標看向朱允炆:“允炆,伱先回宮,和你母親準備入宮吧。”

 
朱允炆看了看朱標,作揖:“是。”

 
他知道,父親肯定要和紀綱說些,不方便讓他聽的話。

 
極有可能,還是關於四叔的。

 
等朱允炆離開後。

 
朱標起身,來回徘徊,略作猶豫,轉身看著紀綱,“我們在雞籠嶼工業區,有發展錦衣衛線人嗎?”

 
太子爺問這做什麼?

 
難道是想偷學燕藩的技術?

 
紀綱瞬間急思轉念,苦笑道:“太子爺,之前有發展,可自從近一年開始,就發生了點問題,每隔三四個月,毛驤就會派人去問詢一堆問題,慢慢的,咱們發展的線人,有些就莫名其妙被調離,派送去呂宋了,臣懷疑,燕王通過這種問詢,在找出細作,這些問題,都是些日常的細節,類似籍貫、家裡幾口人、父母是否健在、幾個閨女幾個兒子之類,如果反覆幾次問詢,得到的答案,前後不一致,臣懷疑,就會被列為可疑對象……”

 
朱標微微愣怔。

 
驚訝於這種不動聲色,找出不穩定因素的辦法。

 
這種細節問題,隔一段時間,打著關心工人的藉口,問詢後,備案登記。

 
然後縱向對比。

 
一個人只要撒謊了,就一定會在反覆的詢問中露出破綻!

 
……

 
到最後,紀綱也沒有弄清楚,朱標詢問錦衣衛線人,到底想幹什麼。

 
……

 
時間對於忙碌的燕藩而言,太短了。

 
眨眼間。

 
便來到洪武二十三年。

 
馬尼拉大平原上。

 
一望無際,綠油油的成片成片的農田。

 
一條水泥鋪砌,寬闊可並排行使八駕馬車的永備道路,在綠油油的農田包圍中,一支向北方延伸。

 
“阿哥、師兄、師姐,你們快點!”

 
幾駕馬車後面,少女高興騎著一輛兩輪車,衝後面同樣騎著兩輪車的少年少女們大喊。

 
少女似乎十分高興。

 
招呼後面眾人後,還放開兩輪車的把手,張開雙臂,迎著夾雜麥香的清爽涼風。

 
“這個小瘋子!”

 
馬車內。

 
徐妙雲透過後面的玻璃,看著祈嫿這般騎兩輪車,不由有些緊張,扭頭含笑瞪了眼朱棣,“你就慣著她吧,看往後,誰敢娶她!”

 
這個被四郎稱為自行車的兩輪車,是四郎親自設計出來的。

 
送給祈嫿的生日禮物。

 
本來去年四郎就設計出來了,但製作不容易,工坊的匠人們,集中研究了很長時間,反覆試驗後,才做出來。

 
朱棣穿著一身分體式圓領裝,坐在徐妙雲對面,格外威嚴。

 
聞聲,微微側頭,透過馬車後窗玻璃,風吹動的簾子,看到祈嫿,不由笑了,“孩子嗎,這個年紀,就應該這般肩扛日月,草長鶯飛。”

 
自行車月前才做出來。

 
祈嫿學東西快,但騎自行車的各種花樣技巧會的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