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巴拉爵士 作品

第934章 太兇殘了

    任雅相的孫兒嫖妓時打斷了別人的腿,這事兒無可辯駁。

    孫兒犯錯,自然要殃及祖父。

    所以任雅相被口誅筆伐時,罕有為他辯駁的。

    賈平安的奏疏一出,頓時就吸引了無數目光。

    “……賈郡公說這是有人故意栽贓!”

    李治捂額無語。

    李義府淡淡的道:“那陳錦的腿斷的無可置疑,陛下為此還遣了醫官去診治,就是擔心任相被坑害……”

    “陛下!”

    任雅相沒想到皇帝竟然這般看重自己,不禁老淚縱橫。

    李治也有些傷感,“任卿無需多言,好生做事就是了。”

    這是要為了任雅相硬扛之意,可見皇帝對那些士族的警惕。

    對士族的警惕從先帝時就開始了,先帝想了許多手段,比如說修氏族志,把山東士族壓到了第三等。可他手下的心腹重臣卻都與和山東士族通婚為榮,譬如說魏徵、房玄齡、程知節等人。

    這等手段無疾而終,隨即李治接過了打壓士族的重任。和先帝相比,李治更有耐心,手段更加多變。

    譬如說他一步步的清洗關隴重臣,一步步的提拔自己人進入朝堂,用這等手段控制了話語權,掌握了權力。一時間帝黨威風凜凜。

    可士族卻心中不安,想讓自己人進入朝中的願望越發的熾熱了。

    雙方明爭暗鬥……士族看不起皇帝是有傳統的,當初李唐立國,山東士族私下裡說沐猴而冠。

    老李家都是一群賤人,如今沐猴而冠做了皇帝,依舊是賤人。

    士族的高傲讓皇室想吐血。

    於是皇室想和士族聯姻,想通過這等手段把彼此的利益聯在一起。

    可山東士族傲嬌的拒絕了。

    他們看多了風雲變幻,可不管如何變幻,他們依舊高傲的存在著。

    這是一個團體,牽一髮而動全身,不好打壓……英明如先帝也只能徒呼奈何。

    任雅相很穩重,可架不住兒孫不爭氣啊!

    小賈……任雅相深吸一口氣。

    那個年輕人啊!

    平日裡吊兒郎當的,看似對兵部和他這個尚書都愛理不理的,遊離於整個兵部之外。他覺得就這樣吧,大家彼此拉開些距離,互不得罪也不錯。

    可沒想到在眾人都啞口無言時,賈平安卻來了一份奏疏。

    一開口就為任雅相張目!

    ——這是有人在坑害任雅相!

    任雅相眼眶微紅,含笑對許敬宗說道:“小賈有心了,有心了。”

    許敬宗一時無言以對,半晌噴了一句:“要不把你孫女給他吧。”

    說完許敬宗覺得不對,趕緊改口,“小賈是個有心人。”

    “是啊!”

    任雅相嘆道:“面冷心熱,看似疏離,可板蕩識人心吶!等老夫乞骸骨之後就去新學教書,哈哈哈,小賈若是給的錢糧太少老夫可不依!”

    你當老夫是知己,在絕境中毫不猶豫的伸出援手,那老夫自然要投桃報李。

    許敬宗笑道:“那裡倒是個好去處,至於錢糧你無需擔心,小賈不差錢。”

    ……

    徐小魚正在事發的青樓裡詢問。

    相思樓原先並未叫這個名字,只是後來賈平安一首紅豆橫空出世後,老闆毫不猶豫的就改了名字。

    老鴇一臉愛理不理的模樣,雙手抱臂,手臂正好托住了洶湧的兇,“那日陳郎君沒喝多,就喝了兩杯酒,他的酒量相思樓誰人不知,兩杯酒壓根就是飲水。”

    此刻相思樓裡沒客人,女妓們在睡覺,有人剛醒,從樓上探頭下來看了一眼,“大中午的也有人來?”

    白日不能宣那個啥,但凡中午來的不是猴急就是喝多了。

    徐小魚抬頭看了女妓一眼,見她頭髮蓬鬆散亂,臉有些浮腫,就微微一笑。

    他本就顯得稚嫩,這一笑讓女妓母性發作,說道:“少年人莫要貪圖一時歡愉,小心以後腰子不好。”

    徐小魚咧嘴一笑,“多謝相告。”

    女妓楞了一下,擺擺手,“沒事可來姐姐的房間坐坐。”

    “娘子,馬子洗好了。”

    一個女婢震天吼的喊道。

    女妓捂著肚子急匆匆的去了。

    徐小魚再問道:“那任宏鍾當時可是喝多了?”

    老鴇越發的不耐煩了,“我哪裡知曉?當時任宏鍾帶著一群人,他喝了多少誰都沒看到。”

    這是不配合啊!

    徐小魚隨即回去稟告。

    “相思樓發生了此等事,老鴇和背後的主人惱火異常,此刻只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給面子?

    賈平安略一思忖,“晚些我去一趟。”

    “郎君,夫人尋你。”

    秋香進了書房,盈盈福身。

    “知道了。”

    賈平安起身準備去後院。

    “你就是個笨蛋!”

    “呵!我會的你可會?”

    “你會什麼?”

    “我十歲就通了六經。”

    “六經能做什麼?”

    “六經……”

    “你說不出來了。”

    兜兜拍手,歡喜的道:“阿耶說雞湯不能多喝,喝多了人會變傻,或是變成腦殘,你就是腦殘了。”

    雖然不知曉腦殘何意,但王勃依舊面色漲紅,“你……你才腦殘!”

    “嚶嚶嚶!”

    你敢欺負兜兜……大爺很生氣!

    一直靠在邊上看似打盹的阿福搖搖晃晃的走來。

    王勃面色發白,“你……也罷,那你來說說什麼有用?”

    兜兜揉揉阿福的脖頸,得意的道:“阿耶說學做人沒錯,但不能一輩子都去學如何做人,那是迂腐,也是蠢貨。你說有用,那我教你的難道無用?”

    王勃愣住了。

    兜兜叉腰,一臉恨鐵不成鋼,“你真沒用。記住了,在乾燥的時候去摸鐵器之前,記得洗個手,或是摸摸橫刀什麼的,女人可以摸摸剪刀……隨後再去摸鐵器就不會再被電打啦!”

    “可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