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巴拉爵士 作品

第431章 你在我的眼中只是一條狗罷了

    周醒知曉自己要倒黴了。

    回到刑部,他小心翼翼的進了值房。

    王琦沒抬頭,“聽你的腳步聲就知曉不是好消息,先關門。”

    周醒反手關門,開始顫抖。

    王琦抬頭,“為何失敗?”

    周醒跪下,雙手撐在地上,“下官帶著人已經圍住了黃老虎,可包東帶著百騎也來了。”

    “於是你便沒搶過他?”

    王琦的聲音很平靜。

    周醒低頭,“在對峙時,楊繼東出面了。那黃老虎改口,說是百騎的人先拿到的他。”

    王琦深吸一口氣,問道:“楊繼東沒能幫上忙?”

    “幫了,可那些坊民卻為賈平安說話。”

    王琦拿起針線,“如此,想通過坊民的口來反擊就不能了?”

    周醒渾身顫慄,“是。”

    王琦起身,“你讓我失望了。”

    周醒仰頭,雙手支撐在身後,目光驚懼。

    “啊……”

    ……

    晚些,王琦出現在了褚遂良那裡。

    “被百騎搶走了?”

    褚遂良大怒,“你是如何做事的?”

    “下官有罪。”

    王琦毫不猶豫的跪下請罪。

    “滾!”

    褚遂良隨後去尋了長孫無忌。

    “張賽怕是要過關了,我等的佈置都成了空。”

    隨後舉薦某人為兵部侍郎的奏疏悄然被撤回。

    ……

    百騎,張躍一臉無辜,“我就賭了點小錢!”

    賈平安坐在他的對面,看著很平靜,起身走了過去,“多小?”

    張躍抬頭看著他,“真的不大。”

    “我問多小。”

    張躍在笑,那種矜持的笑。

    賈平安劈手抓住他的頭髮,猛地往案几上摜去。

    呯!

    隨後他一提,張躍抬頭,鼻血狂噴了出來。

    “阿耶!”

    二十多歲的張躍哭的就像是個孩子。

    “你特孃的前前後後輸了八百餘貫,張賽哪來那麼多錢去為你還賭債?他只能去貪腐!”

    賈平安想起了張賽的清高,那份清高的背後卻是一副‘慈父心腸’。

    “武陽伯。”

    明靜覺得賈平安太狠了些。

    賈平安看了她一眼,“他若只是賭錢也就罷了,還特孃的和人一起玩女人。玩女人也就罷了,竟然是花錢引誘那些……畜生!”

    賈平安一巴掌就抽去。

    張躍慘叫一聲,“救命!”

    賈平安伸手。

    明靜被嚇了一跳,“武陽伯。”

    包東遞過一根木棍。

    賈平安接過木棍,奮力砸下去。

    咔嚓!

    “啊!”

    慘叫聲迴盪在百騎。

    程達出去,板著臉道:“人犯自殘。”

    眾人點頭,“我等都看到了,人犯自殘。”

    “啊!”

    慘叫聲再度傳來,接著賈平安走出了刑房,“把黃老虎提來。”

    已經交代完畢的黃老虎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事兒,等看到雙腿被打斷的張躍後,不禁打個寒顫。

    太狠了啊!

    “想死還是想活?”

    黃老虎顫聲道:“想活。”

    “離開長安吧,勞役五年。”

    黃老虎跪下,“多謝武陽伯。”

    身後的值房裡,明靜得意的道:“此事我百騎算是佔了上風,回頭陛下那裡定然有嘉獎。”

    程達也頗為歡喜,“武陽伯運籌帷幄,後發制人,那周醒據聞被王琦懲治,慘叫聲讓刑部的人為之顫慄。”

    那個變態,他的懲罰手段是什麼?滴蠟還是鞭撻?不對,上次陳二孃好像說過他喜歡刺繡。

    不會是學了教主用針刺吧?

    想想賈平安就覺得頭皮發麻。

    “此事我百騎下手果斷,楊大樹嘉獎。”

    “是。”程達應了。

    “包東也不錯。”明靜需要展示一下存在感。

    “包東屬於戴罪立功,功過相抵。”

    哪怕是我的心腹,過是過,功是功……賈平安覺得自己的節操滿滿。

    程達笑道:“此事張賽算是逃過一劫,他該感謝咱們百騎才是。”

    “定然會感激零涕。”

    賈平安晚些回家。

    “郎君。”

    杜賀給他彙報了今日之事,賈平安嗯嗯嗯的進了書房,隨後把自覺在外面等著的杜賀叫進來。

    “寫一封書信。”

    郎君竟然讓我寫書信,這是對我的信任。

    杜賀心中暗喜,拿起毛筆抬頭。

    “八百餘貫皆是民脂民膏……”

    杜賀不知寫這些為何,但卻知曉有人要倒黴了。

    “小魚!”

    徐小魚領受了任務,歡喜的道:“郎君放心,我定然把書信放在他的枕頭上。”

    你特孃的……賈平安沒好氣的道:“就放在書房裡。”

    ……

    張賽回到家中,妻子一邊迎接他,一邊說道:“大郎今日沒回來。”

    大郎在百騎,怕是少不得要挨一頓打……張賽和顏悅色的道:“大郎大了,以前也經常不歸家。”

    妻子嘀咕,“可他還有妻兒呢!也不顧了。”

    張賽皺眉,“婦人嘮叨。”

    他換了衣裳,一路進了書房。

    案几上擺放著一封書信,張賽坐下,嘆道:“這是誰進了老夫的書房?”

    外面的老奴說道:“阿郎,並未有人進去過,老奴盯著呢!”

    “那這是哪來的?”

    張賽一邊呵斥,一邊打開書信。

    在沒有什麼炭疽病毒的時代,打開書信無需緊張。

    信很簡單。

    ——八百餘貫皆是民脂民膏,清高面具後的是無恥之尤。三日不滾,身敗名裂!

    信紙緩緩跌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