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巴拉爵士 作品

第230章 婦人的海洋,渣男

    李勣在家中飲茶。

    手中一本書,邊上是一個女僕在烹茶,這小日子……

    過的憋屈啊!

    但他必須要作出從容的模樣來。

    想想朝中的情況,皇帝被壓制,小圈子橫行。他好歹也是宰相,資歷也不比誰淺,功勞也不比誰少,可依舊被排擠的沒地方站。

    此刻對手太強大,他也只能選擇……戰略轉進。

    他不怕任何對手,可孫子的未來得考慮一番。

    李堯來了,“阿郎,小郎君又出門了。”

    “隨他。”李勣放下茶杯,“他心情鬱郁,散散心也好。”

    李堯勸道:“阿郎,遼東苦寒,小郎君去了……受苦啊!”

    “不去遼東去何處?”李勣淡淡的道:“去北方,關隴那些人的手能伸過去,若是老夫後續被壓制,敬業也會跟著倒黴。唯有去遼東,那邊的寒門將領不少,他們鞭長莫及。就算是老夫去了,敬業也能在那邊建功立業。”

    想到小郎君要離開長安,李堯覺得難受,“阿郎,就沒有別的法子了?”

    “褚遂良盯著老夫,也在盯著六部,老夫若是戀棧不去,回頭他就能在六部給老夫挖坑……”

    “那個老賊!”李堯恨得牙癢癢。

    “阿翁!”

    圍牆外面傳來了李敬業的喊聲。

    “這孩子,這般急不可耐……”李勣苦笑著。

    “小郎君!”

    圍牆那邊有人在喊,李勣偏頭看去,不禁滿頭黑線。

    李敬業翻牆進來了,落下來後,狂奔而來。

    “若是沒有好理由,重罰!”李勣生氣了。

    李敬業歡喜的道:“阿翁,某剛出去就聽到了消息,褚遂良被貶為同州刺史……”

    嗯?

    李勣的城府再深,也得動容一下,“買宅子之事不是被壓制了嗎?”

    “兄長今日帶著兩百萬錢去了那個宅子,開價兩百萬,邊上的宅子願意賣的,馬上立劵。”

    李勣木然。

    “阿翁。”李敬業擔心,就伸手摸摸他的額頭,“阿翁你莫不是燒了?”

    李勣拍開他的手,覺得手心都有些痛,但歡喜之情依舊溢於言表。

    “褚遂良被抓到了把柄,小賈……幹得好!哈哈哈哈!”

    李勣放聲大笑,李敬業說道:“阿翁,你昨日還說回家歇息最好,能上能下要從容,還讓某好生學了這個道理。可是阿翁……你笑的一點都不從容。”

    這倒黴孩子,真是能氣死人!

    李勣的笑聲戛然而止。

    李堯別過臉去,心想教導這等倒黴孩子,也真是為難阿郎和賈平安了。

    李勣面色陰著,“還有何消息?”

    李敬業想了想,“高季輔做了中書令,還有,據說褚遂良大罵兄長,說回頭弄死他。”

    李勣冷笑道:“也得他有這個本事。”

    李堯有些擔心,“阿郎,關隴那些人可不是省油的燈,以前他們可是什麼都敢做,連……連皇帝都敢換……”

    這是家裡,可李勣依舊皺眉道:“這等話以後老夫不想再聽到。”

    “是。”李堯束手而立。

    李勣說道:“賈平安在百騎,那是陛下的地方,誰也不能插手進去,否則與謀逆無異。況且賈平安身負掃把星之名,若是弄死他,皇帝出手誰也不能阻攔。所以,除非神不知鬼不覺,否則褚遂良不敢動手。”

    “阿郎,宮中來人了。”

    李勣的神色波動了一下,隨後乾咳一聲,“不著急。”

    李敬業歡喜的道:“阿翁,你看著很歡喜啊!”

    李勣雙手握拳。

    老夫裝個從容容易嗎?

    怎麼這個倒黴孫兒總是來拆臺呢!

    到了前方,來的內侍說道:“陛下讓醫官來給英國公看看。”

    後面上來兩名醫官,一番診治後,說了些英國公戎馬多年,身體需要多多保養之類的話。

    內侍笑眯眯的問道:“英國公如今的身子可還行?陛下說了,差了什麼只管進宮要。”

    醫官撫須笑道:“某這裡有個方子,只管吃,三日定然能讓英國公重新理事。”

    晚些方子送來,藥買來,甚至還煎了。

    李勣親自把藥汁倒進了茅房裡,隨後回去安然入睡。

    ……

    賈家。

    賈平安已經睡了。

    但他有些認床,就像是前世和女友分開許久後,再見面親熱時竟然就有些彆扭和難為情……

    他迷迷糊糊的睡了。

    外面,一個男子悄然爬上了牆頭。

    他緩緩順著溜下來,噗嗤一聲,竟然踩斷了枯枝。

    枯枝斷裂的聲音很脆生,男子蹲在那裡看看左右,半晌沒動靜,這才緩緩走了出來。

    他一路順著摸向臥室。

    路過一個房間時,男子發現門是虛掩著的,就湊過去看了一眼。

    人的好奇心幾乎是與生俱來的,不管是孩子還是飽經風霜的政客,好奇心如影隨形。

    藉著外面的微光,他看到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

    這東西竟然在齜牙。

    一聲咆哮後,男子被一爪子抓在了臉上,但卻忍住了慘叫。

    身後有人勾住了他的脖頸,腳下一絆。等他倒地後,膝蓋壓在了他的後腰上,陰測測的說道:“哪來的?”

    男子喘息道:“偷東西,某……想偷些東西。”

    “徐小魚。”

    “二哥。”

    “你覺著他可是來偷東西的?”

    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傳來,“不像。”

    “為何?”

    “若是偷東西,他會帶口袋,還會帶繩子。”

    男子喘息著,苦笑道:“真是偷東西……”

    他本是趴在地上,突然一下側身,準備脫離背後的控制。

    可他剛發力,就覺得腰部一酸……

    “孃的!當年某在軍中時,軍中的老卒親手教的手段,便是悍將也逃不脫,你特孃的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