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巴拉爵士 作品

第205章 碾壓般的無視

    賈平安知曉此人的跟腳,就不想囉嗦。

    尋了個地方坐下,崔建尋了兩個女妓,左擁右抱,一口酒來一口菜,灑脫無比。

    賈平安被雅香在耳邊嘀咕著這陣子對自己的想念,覺得有些好笑。

    這妹紙是一心想傍上他,為此在五香樓來了個賣藝不賣身。

    可賈師傅真心很忙,若非這裡是百騎的招待所,外加是百騎的消息來源之一,他壓根就不會來。

    崔建和他推杯換盞,沒多久,賈平安就有些暈乎了。

    為啥要喝酒呢?

    崔建摟著兩個女妓,見他暈暈乎乎的,不禁笑道:“小賈,男兒就是要能喝酒,就是要能玩女人。什麼都不能,活著作甚?”

    你妹!

    賈平安覺得前方的視線有些搖晃,“某喝多了。”

    前方,幾個男子正在大聲說話。

    “上官少監一首春日,讓某不禁陶然欲醉,可惜上官少監卻不肯久留,否則某定然要與他探討一番。”

    說話的這人叫做蔡穎,乃是長安城的名儒。為何叫做名儒?因為大儒他夠不上,但出門總得有個吹噓的東西吧,於是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就稱呼他為名儒。

    幾個同嫖的男子都大聲讚許。

    但有人喝多了,問道;“蔡先生,那賈平安也作了好幾首詩呢!”

    來到五香樓的嫖客和女妓,避不開的就是賈師傅。

    看看,連灑掃的婦人都對賈師傅報以崇敬的目光。

    蔡穎看了被雅香纏住的賈平安一眼,覺得今夜自己才思敏捷,太舒坦了。

    人在某種時候會覺得自己無限牛筆。

    現在的人大多在青樓,喝的飄飄然後,摟著身邊的女妓,只覺得人生至此,再無所求,誰都是渣渣。

    而後世人大多是在夜場或是某些不可描述之處,喝的醺醺然,摟著妹紙,聽著妹紙嘴裡的奉承話,只覺得自己能瞬間爆了宇宙。

    所以才有那句話:男人通過征服世界來征服女人。

    賈平安看著木然,壓根沒有什麼詩才了得的模樣。

    蔡穎喝的多了些,只覺得意氣風發之下,世間一切都是渣渣,就一拍案几,說道:“什麼詩才了得,在某的眼中,不過是掃把星罷了。若是有膽……”

    他猶豫了一下,畢竟賈師傅是百騎參軍,而且剛執行了皇帝的抄家任務。

    身邊的同伴喝的臉紅,喊道;“怕他個鳥,作詩碾壓了他!”

    是啊!

    人生活著這般無趣,該灑脫就灑脫。

    蔡穎起身,舉杯道:“誰敢與某一論長短?”

    賈平安……

    真的要比嗎?

    雅香嘀咕道:“賈郎,有人想為某贖身呢!”

    “那就去吧。”

    賈平安就像是個渣男般的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雅香掙的錢早就夠給自己贖身了,可她卻一直留在五香樓,為啥賈平安不想琢磨,但這等話對於他而言已經免疫了。

    雅香覺得這少年就是個殘忍的屠夫,面對自己的各種引誘絲毫不動心,一動就是屠刀。

    “聽聞掃把星也在此,可敢與某一戰?”

    那邊的蔡穎酒意發作,在女妓的陪伴下已經不可抑制了。

    所以喝多了,最好早點回家睡覺,而不是和別人嗶嗶。

    雅香拉拉賈平安的胳膊,仰頭,用那種崇拜的目光看著他,“賈郎,那人在挑釁你!”

    一般情況下,遇到這等情況時,親媳婦不會慫恿你去出頭,而慫恿你去嗶嗶的……自己考慮。

    妹紙,你路走窄了。

    賈平安伸手,深情的看著雅香的粗壯。

    賈郎終於對我痴迷了嗎?

    雅香心中激動,就昂首挺胸。

    賈平安伸手,雅香激動的不行了。

    那隻手在她的胸前停頓,然後掠過,在她的肩頭停住。

    “這才是三月,怎地就有蚊子了?”

    賈平安收回手,目光淡然。

    崔建聽到了蔡穎的叫囂,皺眉道:“那人是誰?怎地這般聒噪?”

    催胸是吏部郎中,管官帽子的,可在這裡卻無人問津。

    但他身邊的女妓卻很有職業道德,“郎君,那人叫做蔡穎,學問了得呢!先前上官少監在時,蔡穎和他說了許久的話,還得了誇讚!”

    崔建一聽就知曉了蔡穎對賈平安發難的起因。

    上官儀來了五香樓,蔡穎一見‘傾心’,於是全力吹捧。剛在詩壇和官場鵲起的上官儀就難免覺得此人知趣,於是給了些好臉色。

    誰知道蔡穎覺得上官儀是個可以吹捧的靠山,於是等他走後,依舊在吹噓,直至五香樓第一大才賈師傅來臨,這才覺得找到了個靶子。

    崔建覺得蠢蠢欲動,想出去碾壓了蔡穎,可有上官儀的那首詩珠玉在前,他仔細想了許久,覺著並無把握超過。

    不,應當是並無把握能並肩。

    所以就不獻醜了。

    小賈呢?

    他看了賈平安一眼,見他眸色木然,就知曉是喝多了。

    喝多了作個屁的詩。

    崔建說道:“喝酒!”

    這是表態:今夜咱們不在狀態,只是喝酒。

    這有些類似於高掛免戰牌的味道。

    但已經足夠了。

    天已經黑了,五香樓裡處處都是燭火,有人想隱秘,就弄了屏風來擋著,隨後裡面一陣嬌笑。

    賈平安有些呆滯的看著前方,腦袋有些暈乎,但覺得這樣也行。

    可蔡穎卻高潮興奮了。

    “某先前說過什麼?上官少監的詩委婉動人,無人能敵,如何?”

    蔡穎得意洋洋的道。

    上官儀的詩才是不錯,否則也不會弄出了一個上官體。

    可蔡穎的話卻過了。